林渊:“联手?和他们联手了,真要照跟他们说的干了,幻眼带出去了还能用吗?以那种方式出去了,秦氏还敢用吗?你我出去了还敢见人吗?”

燕莺惊讶,“那你跟他们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林渊:“你现在应该看出来了,我们不是一伙的人,十三天魔手下各有一支人马。从今天开始,你记住,我们和他们不是一路的,你我是霸王的人,只听命于霸王,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无权指挥我们,我们也没必要听他们的,一旦遇上紧急情况,只要能自保,不需要管他们的死活。”

燕莺惊疑不定,“你手持御神令,上面还有人能使唤你?”

就因为御神令,这一刻,她甚至怀疑这位是不是就是十三天魔中的霸王本人,然而又觉得可能性不大,霸王手下那么多人,这种冒险的事用得着霸王孤军奋勇、势单力薄的亲自出马吗?

林渊:“霸王!我说了只听命于霸王,御神令是霸王给我的,霸王命我全权行事!”

燕莺上下看了看他,“看来你极得霸王信任,这么大的事竟交由你全权决断,霸王是谁?”

林渊:“应该是你认识的人,多的,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我认识的人?燕莺琢磨了一下,想不出是谁,继续问道:“你说他们是死人是什么意思?”

林渊:“我们十三路人马,为了各自安全,很少会横向联系,一般都会通过一个中间人,因为我们都掌握着中间人的身份,能反向制衡,觉得这样比较安全。仙都大战后,各路人马损失惨重,根据战时情况,仙庭那边对我们的进攻应对的太恰当了,我们当中很有可能有仙庭的奸细。你觉得仙庭杀自己人的可能性大吗?”

燕莺顿露若有所思神色,“你的意思是说,幸存下来的人很有可能是奸细?”

林渊:“难道可能性不大吗?有些事你既然知道了,当引以为戒,今后行事当小心。”

实在是燕莺这举世无双的本事能发挥的作用太大了,真正是捡到了一个宝,他已经决定了把燕莺留在身边用,因而有些事情决定让燕莺逐渐知道一些,免得一无所知而失足踏进陷阱。

留在身边的人茫然无知可不行,他也决定了要一步步进行调教,交给别人也不放心,这种好货色要亲手来带。

至少这种货色比罗康安好调教,这种货色性能比较稳定,而罗康安那种货色有点太过扯淡了,东摇西摆站不稳的,属陀螺的,非要用鞭子狠狠抽打才能转的利落。

燕莺突然一惊,“如此一来,你把计划告诉他们,岂不是要泄密?”话音戛然而止,想到了这位说那些人是死人,马上又改口道:“不对,你是故意的!”

这一瞬间,她顿时凌乱了。

左想右想都想不明白了,告诉那两家擒拿寂澎烈的计划,却又有心泄密给寂澎烈知道,那寂澎烈就不会有事,要借寂澎烈的手杀那两家的人吗?关键是意义何在,而他们这边名义上以罗康安为首的又要暴露。

这样还想人和东西都出去?到底在搞什么,她想的头疼了,这反复扭来扭去的事可谓令她满脑子浆糊。

林渊:“这次我们这边没有动用什么人手参与,知情的就我们三个,我正要趁这机会试试看,看这些相关的人有没有问题。若有问题,那都是该死的。”

燕莺搞不明白,“若是没问题呢?若是没泄密,寂澎烈就不知道你的计划,就会如常来赴约,那该怎么办?”

林渊对她指点道:“仙庭那边针对我们的主要就是荡魔宫,和荡魔宫交手多年,对他们也算是颇为了解,这次只要是有内奸泄密,荡魔宫就没办法坐视。这次的事情牵涉太大,一旦坐视,仙庭敕封的火神要出事,第八代巨灵神的秘密要不保,放任我们出去四散而逃后,秘密同时落在了几家人的手里,荡魔宫想抓都抓不回来。

重要的是,这事是荡魔宫专司负责的所谓‘反贼’干的,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荡魔宫事先竟毫不知情,且最终拿不出结果来,荡魔宫杨真是没办法向仙庭交代的。所以不泄密则罢,一旦泄密,杨真是坐不住的,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隐瞒,必然要出手干预!有没有问题,有没有泄密,一试便知。”

见这位说到荡魔宫连眼神都不对了,燕莺听懂了那么些意思,敢情是要和老对头荡魔宫较劲,这想碰撞碰撞还是怎的?她问:“我是说那些人若没问题,若没人泄密。”

林渊:“除了他们两家,还有我们,怎么可能会没人泄密?”

“……”燕莺无语,敢情那两家有问题要死,没问题也要死,这里已经做了出卖那两家的后手准备,如此看来,还真不是一路人。她又问:“若是没问题,干嘛非要置他们于死地不可?”

林渊:“他们不出事,我们怎么全身而退?”

燕莺又凌乱了,“他们出不出事,和我们全身而退有什么关系?”

事到如今,她只感觉自己知道了一些大而话之的东西,却愣是还没搞清这扯来扯去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渊回头看她,“你是仙庭派来的探子吗?具体的需要问那么清楚吗?”

燕莺竟冒出小女儿家的薄嗔来,“你说了我见过他们之后就会知道的,干嘛,说话不算话吗?”

林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告诉了你,是你自己想不清楚,慢慢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