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两次被拒绝,一般同学应该也就知道谢沛南的态度。

但这个同学一而再,再而三地影响谢沛南工作,让人不得不怀疑他的目的。

“上级单位来电话是有规律的,像是例行会议后,耕种节气前后,这个同学每次卡着点来,巧合得有些过分。”年初五,谢沛南终于回了家,谢泷西边烤火边分析。

谢志国在旁边听了一耳朵,“可能真的只是觉得沛南上班辛苦。”

毕竟是同学嘛,不说以前读时什么样子,可能现在看谢沛南在公社,想着打好关系罢了。

人之常情嘛。

谢泷西和谢沛南对视一眼,谢泷西扒了扒灰堆,“爸,我想吃烤红薯,你去帮我挑两个烤出来甜的。”

闺女有要求,谢志国二话不说,放下花生去仓房挑红薯。

“谢岳平交代他那个同学要把我弄走,能这么了解话务室运作的,也只有他了。”谢沛南越想越觉得谢泷西分析得对。

但凡他被同学说动,觉得走开一会,就是吃个饭的功夫没关系,很可能就被他们抓住痛脚,直接锤死。

谢沛南脸色发冷,“看来我留在公社是对的。”

谢岳平他们越是想搞走他,他就越是要留下才对。

“没有达到目的,他们接下来肯定还会有动作。”谢泷西拿棍子拨着火堆,划起火星一串串。

谢沛南很光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不怕他们。”

他就不信,他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还能被他们搞了鬼去,他那同学要是再找他,他就敢闹到领导面前,问问他什么居心。

找领导告黑状,他现在也学会了。

谢泷西见谢沛南心里有数,也有应对的办法,就没有再多说,她不能一直替他们出谋划策,只有哥哥们尽快成长起来,才能保护家里。

“重点调查武装部长。”谢泷西只提醒了这个。

谢沛南点头,要是参军的事武装部长真的从中作梗,那他舍了这身剐,也要把人拉下马。

……

一九七五年正月初六,谢淮东和余秀英大婚。

革命婚礼一切从简,但谢泷西还是特意给余秀英化了个淡妆,请了公社的照相师傅到家里,给谢淮东两口子拍了结婚照。

也给全家拍了张全家福。

午饭后,谢泷西就得赶去火车站,回沪市了。

还是谢志国去送谢泷西,谢沛南不用值班,也跟着一起到了火车站。

“你到沪市照顾好自己,一定要防着谢岳平两口子使坏,别一时胜利就大意,知道不?”谢沛南也担心谢泷西。

有些事稍不往那方面想,真的防不胜防。

要不是谢泷西提醒,他真的很难怀疑到他同学。

谢泷西点头,“放心吧,我在沪市比谁都安全,你有事别一个人担着,记得多跟大哥商量。”

谢志国默默看着一双儿女,很想说自己也能出一份力。

但想了想,还是不给孩子们添乱了,需要他的时候,孩子们自然会说,他把谢泷西交代好的事情做好就行。

“爸,你也别太拼命,你和我妈健康对我最重要。”谢泷西又叮嘱谢志国。

谢志国连连点头,现在答应让谢泷西安心,活该怎么干还怎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