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一声,轻声哄着孩子。

她可以不睡,但不能影响她儿子睡觉。

等龚开兴从派出所回来,已经是下半夜了,龚开兴长得很像江燕秋,个头则是随了龚副科长,看上去很斯俊秀。

“姐,你怎么在这里等?”龚开兴一进门,就跟龚思雨的目光对上,当即有些不满。

他姐是个孕妇呢,虽然还没显怀,但休息对她也很重要。

他有些不悦地看了眼父母的房间,心里腻味死了。

龚思雨疲惫地摇了摇头,“我没事,大哥那边情况怎么样?因为什么被抓到派出所去的?”

说起这事,龚开兴眉头拧得更紧了。

听到龚开泰被当成变态抓起来,龚思雨唇角微微往上翘了翘,嘴上却满是担心,“怎么会被当成变态,他不是跟同事聚餐去了么?渴了吗,我先给你倒杯水。”

龚开兴阻止龚思雨,自己起身去倒。

把情况说了一下,“问题就在这里,龚开泰自己让封了路,自己找同事聚餐,所有人都看着他醉倒在宿舍的,根本没人看见他出去,结果她衣服没穿被抓住。”

现在公安那边怀疑,龚开泰就是他嘴里出没在那条路上的变泰,让同事封路,是为了方便他犯罪,找同事聚餐,是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明。

不然没法解释龚开泰的一系列行为。

至于龚开泰说有人陷害他,还展示了背上的伤,却又说不出具体是谁,现在僵在那里了。

“肯定是他倒霉被人撞见了,被人行侠仗义了。”龚开兴语气很差。

喝完水就开始催龚思雨回屋睡着,至于父母那里,明天再说也来得及,反正现在叫醒来也解决不了问题。

龚思雨还是心疼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的,也催他赶紧回屋睡觉。

第二天龚思雨起来上班的时候,龚副科长和江燕秋还没起床,她习以为常地准备好早饭,去叫醒了龚开兴,又把儿子包好出门。

龚开兴今年十九,比龚开泰小八岁,去年跟谢泷西他们一批内招进厂的,已经在车间上班了。

当年他爸硬把龚开泰塞进保卫科,好多人背地里说三道四,到他这里,本来是要下乡的,但他手上有技术,是凭自己本事留的厂。

吃过早饭,龚开兴才去敲了父母房门,听到屋里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才简单地把昨天晚上的情况说了一下。

没等里头的人穿衣出来,他就已经出门离开。

江燕秋拉开门,厅里已经没人了,她有些伤感地倚在门口,“开兴心里是不是怨我了?”

龚副科长揽上她的肩头,“他是你生的,只有心疼你的份,怎么会怨你,他们车间最近事多,赶下半年的生产任务呢。”

江燕秋被哄好,又担心起龚开泰来,发愁要怎么处理这件事。

但她能想出什么办法,就是翻来覆去地犯愁难受,最后还是龚副科长说会去拜访一下老同学,走走关系,把龚开泰保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