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大猷看了一眼舆图,有些兴奋,又有些纠结,兴奋得是把海上战线延伸到马尼拉,大明的东南沿海所有的匪患必然肃清。

纠结的是,倭国的八大区域,只吃掉一个九州岛,有点不甘心。

想了想,他发问道:

“倭国这边怎么办,难道就拿下一个九州地区吗?那中国地区的石见银山,每年产白银几百万两,还有大量的黄金和特殊矿石,我等要不要……”

此话一出,徐渭却是瞪眼反驳:

“志辅,何须着急。

现今的倭国如同被囚禁的兔子,随时可以剃其毛发。

宋国如今仅限于松浦津一郡之地,但占领九州岛已是百倍扩张,别的不说,至少得给徐某留出时间,挑选和培训治理的官员吧。”

俞大猷自知理亏,嘿嘿一笑,不再言语。

此刻,有侍卫站在房门口张望,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何事?”

见汪修齐面色平和,侍卫才开口说道:

“熊若宫和木下藤吉郎已经等待多时,急着要见殿下,已让人来催过多回了。”

想了想,汪修齐还是点了点头:

“带他们来吧。”

俄顷,穿戴整齐,样貌俊秀的熊若宫和不修边幅,满脸皱褶的木下藤吉郎被带进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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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跨过门槛,藤吉郎就跪倒,夸张地哭了起来:

“殿下……哦不,冕下大人,您可不能抛弃我家主公啊!此次天皇能来宋国,我等可是使出了全力,未曾有一丝懈怠!”

熊若宫也在一旁跪倒,表情还算镇定,可袖中的双手却是紧张地攥成了拳头。

“赐座,上茶。”汪修齐对侍女吩咐了一句,随即平和说道:

“二位平身。本王不懂,抛弃你家主公,从何说起?”

藤吉郎犹如被休之怨妇,赖在地上不肯起来,边抹泪边哭诉:

“如今足利义辉如日中天,他若是带兵回了二条城,我尾张国岂不危在旦夕?”

熊若宫也接着话题说道:

“冕下,为了袭杀足利义辉,我等谋划多日,可他现在打着替天行道的名义,我等已无从下手。

再者,原来他的扈从只有几百人,占领了佐嘉城后,兵马增至八千,我等所有的谋划都成了泡影。”

“你们啊!”汪修齐指了指两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刺杀足利义辉目的为何?不就是怕那今川义元上洛吗。

如今天皇已经入驻平户城,今川义元去京都的意义何在?难道就为了一个随时可能被废掉名号的足利义辉?”

闻言,藤吉郎连忙用衣袖擦掉了鼻涕和眼泪,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足利义辉随时会被废掉名号?”

汪修齐淡淡一笑,不答反问:

“如果足利义辉带兵去了京畿,对本王就没了价值,本王为何还要给他将军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