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五日之内,尔等攻破平壤府,并给百姓开仓放粮,就算是本世子的朋友,对待朋友,本世子一向大方。”

“五日?”徐林忍不住惊呼,“这……这也太仓促了!”

“不仓促,”汪修齐瞄了一眼舆图,笑着说道:

“平壤府距离此地不过百里,按照众位脚力,两日便能抵达。

如果五日还拿不下平壤府,只能说明你们是草包,纵观历史,草包造反,下场都不会太好。”

“可。”林巨正挺直腰板,铜铃一般的大眼中起了熊熊战意。

汪修齐挥了挥手:“松绑,送他们走。”

等两位青石谷的绿林离开,以脸贴地,无声装死的小透明突然跪坐起来,急切喊道:

“大人,是镇抚营,是京城来的镇抚营乔装盗匪劫的粮,镇抚史座下有一大将名为申魁,身高八尺,和林巨正颇为相像……”

眼看事情败露,如果再不把详情说出来,性命难保,小眼都尉再也不保留,事无巨细的把背后的谋划说了一遍。

“怪不得,”泷捷若有所思地点头,看向汪修齐说道:

“朝鲜王朝仿照大明锦衣卫,设立了镇抚营,他们的战力的确比普通士卒强悍数倍。

一个平壤府的府尹,一个镇抚营的镇抚史,两个从二品联手,怪不得可以布下如此大局。”

叶秋拍案而起,义愤填膺地骂道:

“这般吃人不吐骨头的杂碎,是想把我们的粮草吃掉,然后嫁祸给青石谷。

如果我们放弃流民,他们就把流民也吞了。如果我们要接回流民,他们可以敲诈一笔人头过境税。

日后,剿了匪,还让我们卖他们一个人情,真是好算计啊!”

汪修齐沉吟片刻,看向泷捷,缓缓说道:

“泷将军,把这都尉带下去,让他把刚才说得写下来。

十日内,我要整个朝鲜国都知道,平壤府尹和镇抚使相互勾结,残害天朝子民,袭杀大宋将士,逼死世子义兄,收受贿赂,劫掠粮草,意欲同大宋为敌,意欲同大明为敌。”

泷捷嘴角一抽,心里给汪修齐写了一个大大的‘服’字,他点了点头:

“好,泷某这就去办,不用十日,我就能让各种小册子在朝鲜国的道、府、郡、县满天飞。”

等泷捷离开,汪修齐坐正了身姿,世子的威严彰显无疑:

“各将军听令!”

“末将在……”众将起身抱拳。

“俞将军,命你带领镇海军两千人马,夜袭大凤山牧场,缴获战马后即刻返回,带领物资,沿流民迁徙路线巡视,遇民救助,遇贼杀之。”

“诺!”

“乔将军,命你即刻返回兼二浦,占领松林铁矿、煤矿。”

“诺!”

“叶秋,你即刻带上军令去找敖烈将军,让他放弃驻守,带领中军四营,把平安南道的三大粮仓全烧了,记住,无需恋战,烧粮即可。”

“好!”

“许宏,你带领护卫营、中军一营和后备营驻防,接替俞将军,完成防御工事。”

“诺!”

“许伯,安排好明日难民撤离之事,另外,如果商船有空余,装满铁矿再走。”

“老奴遵命!”

最后,汪修齐看向沈惟敬,淡淡笑道:

“一会儿沈特使留下来,本世子和你聊聊后续的和谈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