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宁珞便像模像样的将小五刚才对自己说的那番话,说给柳清丰听了,大家不知道真伪,只是觉得宁珞说的挺像那么一回事。

却不想,柳清丰却是面色一变,忍不住砸了下嘴巴,说道:“我说你这丫头,太邪门了。饭菜做得如此好吃,还有一手好医术,你这不改行做女神医实在是太过浪费。”

见真的被小五说中了,宁珞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是重新落回了肚里。

说完,他又看着宁珞问道:“照你这么说我的病算是无碍了?”

“我只知道你的脉象正常了,不放心的话,可以回去给你看病的大夫,让他再帮你看看。”

宁珞没有托大,也没有要居功的意思。这句话说得甚是得体。

而这会宁薇算是看出来了,原来自己被耍了啊。说完,只见他直接跑了过去,揪住柳清丰的胳膊,将他一把拉了过去,“你给我过来,将话说清楚。”

看到宁薇那要爆发的神情,柳清丰心里便是一个“咯噔”:得嘞,一位刚安抚好,这另外一位又开始发飙了,他今儿个吃顿饭可算是遭罪喽。

“那个薇妹子,今儿个的事情,纯属巧合,不过你也听珞妹子说了,是你家的血汤帮了我的忙,说起来,还得谢谢你们呢。”

王袍生怕宁薇和柳清丰当场对掐,他随时在旁,准备应对突发情况。幸好两人后面没有打起来,宁薇只是说了柳清丰几句。误会总算是被解除了。

不过,孟天则后面几乎是全程没有怎么说话,神色看着也甚是沉重的样子。

他话本就少,今儿个算是多说了几句话,甚是难得。

柳清丰现在知道宁珞的本事,乖乖,可不得了,简直将她捧成仙女了。

宁珞却给了他一个小小的警告,“告诉你啊,我家的事情,甚至于我的事情,你可不许到外面去说。我这看病的本事,也是偶尔得来的,兴许是在我病得快死的时候,老神仙点化了我,我自己又看了多年的医术,才偶尔有些心得的。”

她的这个不算理由的理由,还算说得过去。至于她喜欢看,宁家的人,多少都知道一些。她会看些小病,宁薇则是亲身体会。那日她偶感风寒,妹妹就从自己从山上摘回的草药中,挑挑拣拣,后面还像模像样的用药杵碾碎,搓成药丸,她吃了之后,确实有效。于是她们后面再生病,就不用去找村里的土大夫了。

村上的其他人,她们可不敢看,毕竟她是野路子的。没有正规的学医,别人信不信还是一说,万一闯了任何一点祸事,都是她们姐妹承担不起的。

“好喽,咱们可以开饭了,各位快些进来吧。”见院子里站了一群少年人,一个个都长得分外精神,陈伯心里也挺乐呵的。

他属于家庭型的,到宁家小院后,就像是在自己孙女家一般,不停的帮这拾掇着。让宁珞和宁薇对他很是感激。

陈伯知道他们兄妹三个分家后,挺不容易的,自己看到了,能帮就帮一把吧。他自己也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要不是遇到这俩孩子,他将会一辈子一个人这么过下去,而且他从来没有体会到这种天伦之乐。以至于吃饭时,看到这一大圈子的年轻人,激动的眼圈都有些红了。

宁想想对于这个突然多出来的老爷爷,倒是很有好感,因为他自己的爷爷就从来没有这么慈祥过。于是便屁颠屁颠在他身后叫陈爷爷长,陈爷爷短的,陈伯乐的嘴巴都合不拢了。

“哇,这鱼真好吃,这是鱼肉吗?怎么会这么软,这么嫩,难得是一根刺都没有呢。”

柳清丰打小不大爱吃鱼,只因为鱼刺多呗。而且大唐的人,做菜多数是水煮,很少用油炒的,那用白水煮出来的鱼散发出的原始腥味,能将人熏的几天都吃不下饭。

但今天宁珞做的鱼火锅,可谓是彻底的改变了柳清丰对鱼的观念,怎么吃都觉得好吃。吃到后面他的肚子都撑圆了,需要消食好久,才能走动。

这个笑话,宁珞可以笑几年了。

宁珞一开始以为自己准备的够多了,等他们吃到后面,她才意识到这点鱼远远不够啊,于是她又加餐。宁薇,王袍则给她打下手,在三人合力下,不一会就将另外一条四五斤重的大青鱼给分解了。

这顿饭,他们几个家伙整整吃了有十五斤左右的鱼肉,她做的菜基本上也都吃光了。

一个个吃的是酒足饭饱,开心的不得了。

陈伯也喝了好几杯小酒,走的时候,脸还是红的,心里却是很是满足。

孟天则始终是彬彬有礼的样子,即使是吃鱼,那模样也是贼好看的。而且他滴酒未沾,在座的几个男人都喝酒了,唯独他没有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