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补充的巡卒估计还得有小半个月才能到。

府衙里冷冷清清,就案桌后坐着个光杆大将于勇。

于勇是昨天回来的。

前天到家,发现爹娘快活着呢,啥问题没有。

他便觉事情蹊跷,眼皮子一直跳。

昨天火急火燎赶回来。

果然,出了大事。

巡检司在册人员一百一十三人。

一天不见,就剩他自己了。

“于副检,你前天为什么突然回老家?”

丁震喝着小茶,问得很随意。

罗阳坐在一旁拿着笔,表情认真。

“前天一早,我收到一封信,说家里老人病危,所以我就回了老家。”

“你知道,那信是谁写的吗?”

“不清楚,没有署名。”

“那信呢,还在吗?”

“当时心里急,没想那么多,扔了。”

“家里父母身体如何?”

“就是伤风感冒,年纪大了,小病也是大病,我去的及时,没什么大碍。”

闻言,丁震点了点头:“这倒是。”

丁震压根就没有怀疑过于勇。

后者跟周世豪平时也没过节,不可能是他。

再说,他也没那个能力。

而且他们此次来,无非是走个过场好交差罢了。

没必要太认真。

可一不留神,他旁边的罗阳却问道:“于大人,您还记得字迹什么样吗,可不可以回忆一下,稍作模仿?”

这要不是在正式场合,丁震直接一巴掌呼过去了。

于勇闻言,为难的摇了摇头:“字迹周正,力透纸背,一看就是从小浸淫在诗中的大户子弟,不是我能效仿的,恐怕整个十里镇,都没有人能写出这样一手好字。”

丁震瞪了罗阳一眼,小声道:“还信不过你师父?说了是自己人做的。”

罗阳低头记录,不敢看他师父。

问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师徒二人打道回府。

决定回客栈再待几天再回去。

今天回,太早,怕县太爷说他们混日子。

等他们走后,于勇从怀里摸出那张纸条。

他盯着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迹出神。

“怎么越看越像呢,没可能啊,一百多口人呢”

心中有庆幸,也有性命被人摆弄的担忧。

想了片刻,他揭开桌上取暖手炉的盖子,将纸条扔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