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冷冷问道:“你回去找马车了?”

谷少一摇头;“你在等人,我也在等人,我在碧水镇等了三天。”

莽哈哈笑起来:“我等的人来了,而你等的人却死了,舒坦。”

止住笑声后,莽问道:“碧水镇明明离义安县不远,你为什么不亲自动手?”

“我太老了,需要一个接班人,如果这点事都做不好需要我亲自动手的话,那么死,是再好不过的下场,我给的时间,足够多了。”谷少一平静道。

“没鸟的阉人认个没鸟的干儿子,果然薄情寡义。”莽摇着头。

“所以,我当不好干爹。”

顿了顿,谷少一问道:“虽然我不看好小桂子,但他也不是随随便便哪里钻出来的阿猫阿狗能杀的,我很好奇,那个车夫,到底是谁?”

莽咧了咧嘴:“一个敲竹杠的穷秀才。”

自此,两人都闭上了嘴,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随着时间的流逝,莽的表情愈发凝重。

其实从第一句话开始,他就在挑衅谷少一。

可小矮子很强大,不管是实力,还是心境。

一个不会因为别人挖苦辱骂而生气的人,心不会乱。

心不乱,则人不会乱。

人不乱,则不会漏破绽。

莽把着刀柄的手上全是汗。

甚至连嘴里包着的口水都不敢咽。

因为月光斜斜撒下来,正好照到他的喉结。

他害怕这一咽,被谷少一看见便会输掉气势。

而对面的谷少一,面如止水。

昏黄老眼看什么,都像在看死物。

“请!”

终于,谷少一伸出手,礼貌颔首。

嗡——!

几乎是他开口的一瞬间。

莽便已出手。

他拇指将刀鞘顶出寸许。

抬脚精准无比踢在鞘口。

刀鞘宛如利箭般在空中呼啸。

莽的人也在动。

他将身体压的很低,几乎贴着地面。

捣步跟着刀鞘并行的同时,握刀的手,一直在找角度。

奔到谷少一近前两丈处。

莽忽地弹起,脚在刀鞘上轻点,一个轻盈的空翻便越过了谷少一的头顶。

刀鞘却并没有因受力而改变线路。

轻微的颤了一颤后,仍然快速射向前方。

一直负手而立的谷少一突然伸指轻弹。

一道真气脱指而出。

转瞬便打到了刀鞘上。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