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先松开我,我再告诉你,可好?”

“松开?好啊!”黎瑾姝一声冷笑。

话落,黎瑾姝便将掐着黎皖宁的手松开。

“不!”黎皖宁惨叫。

黎皖宁在掉下悬崖的最后一刻,还不死心的拉住了崖边的藤蔓。

“姐姐,姐姐你救救宁儿,姐姐求求你,救救我!”

“阿槿毒发,陷入病痛的折磨时,你们却狠心将他带走时,可曾想过救救他?”

黎瑾姝说着,便抬脚碾着黎皖宁拉着藤蔓的手,一遍又一遍,狠狠碾过。

黎皖宁的手直至血肉模糊,她才撑不住钻心的疼痛,吃痛松了手,掉下了身后的悬崖。

黎瑾姝拿出帕子,细心至极的,一根一根的擦过自己的手指,直到连黎皖宁身上的胭脂味儿都不留在手上,她才满意的转过身离去。

翌日。

“老爷!夫人!二小姐不见了!”黎皖宁的贴身婢女兰儿四处叫唤。

“住口!你这是要将你家小姐的名声全毁了不成?!”颜玉斥责道。

“夫人恕罪!夫人恕罪!奴婢只是担心小姐。”兰儿立即跪下磕头。

“派人去找!”黎沉怀吩咐。

同黎家一起来的随从便开始了秘密搜寻黎皖宁的任务。

而听闻此消息的黎今宴正跟叶知念偷偷烤东西吃。

“心疼你那二妹妹了?”叶知念一把拧住黎今宴的耳根。

“叶知念你讲点儿理!我连句话都不曾说出口,怎么就心疼她了?!”

“疼,疼,疼,你先松手!”黎今宴拉下叶知念的手。

“叶知念,你谋杀亲夫啊?!”黎今宴拉过叶知念的手,硬让她揉着自己红透了的耳根。

“真不担心?”叶知念皮笑肉不笑。

“她丢了还是死了,那都跟我有何关系?”黎今宴满脸委屈。

他只是年少轻狂,同情心泛滥,他早都已经改错归正,摸清心意了!

“哦,这么早就能对你之前念念不忘了这么多年的人释怀了,怕不是以后对我也会如此?”

黎今宴神色认真,开口说道:“叶知念,你可以骂我,甚至打我都可以,我接受,因为我有错。”

“可你不该说这话,我没有对除了你之外的人念念不忘过。”

“你随父母去边关的那些年,我好想你,我像发疯似的四处寻找你,我想找回之前放肆拧我耳根子,被我气哭会气鼓鼓去找妹妹,让她替自己出气的叶知念。”

“我好想好想那个在我儿时,什么都不懂的年纪,在别家姑娘最是在意名声的年纪,陪我爬树掏鸟蛋,又惹了马蜂被追一路的叶知念。”

“想念那个在旁人面前知达礼,温婉大方,却只会在我们面前像个真正的小孩子似的调皮捣蛋,闯祸惹事,开心玩乐的叶知念。”

“可我怎么都找不到了,就在那时,母亲将黎皖宁带回府,她那时小小瘦瘦的,全身上下都是淤青,像是被折磨狠了,不停哭哭啼啼。”

“母亲跟我们说,她是外祖父手下副将之女,而那位副将,是在战场上,为了守住我们的城池而殉国,所以我们要好好待她,像待姝儿一样待她。”

“那时,自己还小小一团的姝儿,拉着黎皖宁的手,跟我说她也是妹妹,要爱她疼她,要像对叶知念一样保护她,小小年纪的妹妹还一脸严肃威胁我说,若是我敢欺负她,会跟叶知念一起教训我。”

“明明那时的黎皖宁那么小,那么可怜,我们对她很好,她也很懂事,可不知何时起,她便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满心算计,不,或许是我从来都没有真正认识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