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了现在这一幕。

莫歌点头,叫了一声“爷爷。”

刚坐下,陆博昌开口道:“你们啊,就是太年轻,把婚姻当做儿戏,这婚那是想结就结,想离就离,你们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在气头上,都冷静冷静。陆湛这个混账,把刚才一进门就打了他一顿。替你解气。”

老爷子这话不假,刚才一进门,抬手就用拐杖打在了陆湛后背上,真打,力道十足,成年累月的太极不是白练的。陆湛穿着西服,都无声咬了咬牙。

从进门道现在,莫歌就没有正儿八经看过陆湛一眼,经陆博昌这么一说,下意识的往陆湛那边看了一眼,熨烫平整的黑色西服上,多了一条带有尘土的印记,很淡,像是没有拍打下去。

陆湛刚好也向莫歌这里看,视线交汇在一起,深邃幽暗的眼眸带了淡淡的柔和。而莫歌那双平时如水般清澈的美眸,却明明白白的写着两个字:活该。

“爷爷,我和陆湛”

陆博昌把莫歌后面的不合适三个字堵在口里,接着说道:“爷爷是过来人,明白婚姻总有一段互相磨合的过程,而你和陆湛恰现在好处在这个过程里面,都年轻气盛,心思太燥,哪有两个人生来就合适不合适的。歌不是爷爷偏向陆湛,俗话说的好,宁拆一座庙,不拆以一桩婚。是盼着你们两个人都好。”

莫歌略微抵着头,黑长浓厚的睫毛不停的抖动着,白皙的面容上没有任何表情,不知是在思索什么,还是在认真听着陆博昌语重心长的一番话。

陆湛随谁,莫歌今天是看出来了,遗传了陆博昌的精髓。

那时候,莫鸿轩已经存了和陆家的联姻的心思,平时聊天的时候,装作不经意间就会提起陆家的状况,从父亲的口中她知道陆湛的父亲陆应勋在商场上能力很强,但是这个人心思却飘忽不定,比较向往风花雪月。

陆博昌的铁血手腕和运筹帷幄的能力,不止是在商场上,在各方面都体现的淋漓尽。话都被他说尽了,莫歌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你在这里杵着干什么,说句话。”

陆博昌用扶

手杖在陆湛的脚前敲了敲。

陆湛伸手弹了弹烟蒂。看着灰色的烟灰抖落在烟灰缸里。开口道:“就这么想离婚?”

莫歌抬头,目视前方,眼神落在桌前那份离婚协议上。

“还有必要过下去吗?”

陆湛抽了一口烟,袅袅烟雾在轮廓深邃的面庞前幽幽飘动。

“有没有必要你们两个给我好好思索。”陆博昌的眼神在两人之间转动了一下,拄着扶手杖起身。

向前走了两步,俯身拿起桌面上的离婚协议,说道:“防止你们一时冲动,离婚协议我就先拿走了,民政局那边我也打了招呼,就是去了,离婚证也办不了。先给你们说一声,免得到时候浪费时间瞎折腾。”

秦城民政局的局长,是他的挚交好友。

莫歌就这样看着陆博昌拿着离婚协议一步一步走出了别墅。

离婚证都办不了,要离婚协议有什么用。

莫歌转头看着全程几乎不置一词的陆湛,瞬间火气蹭蹭往心有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