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稀罕当初还一个劲儿的往上爬?”陆湛摁灭了烟蒂,饶有趣味的在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那么滑稽。

上位者是不是都有臆想症。

莫雅觉得口舌干燥,嘴角泛起一层干皮。她也不想再说什么,从进来到现在每一秒她都觉得是煎熬,不管她怎么解释既无力又无用,最初就给她打上了欺骗者的标签,说再多也是徒劳。

这场婚姻一开始,她就没有想过名利双收,当然她也没那大高大上,也是为了救莫家。

陆湛认为一切都是她的预谋,可他有没有想过,如果一开始她就运筹帷幄,又怎么会有今天这一幕。事情到了现在,也算是她自食恶果。

以后,随便吧,怎么样都好,千万别和他再有牵扯。

莫歌说完就要起身,回房间收拾行李,再留在这里既膈应了别人,也恶心了自己。

起身的那一瞬间,她觉得眼前的一切事物离她渐行渐远,暖黄的灯光越来越弱,自己正在慢慢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痛经,加上之前身体透支导致的晕倒,输液之后应该很快就醒来了。”

医生推了推眼镜,说完之后就走在了出去。

陆湛单手插在西装裤口袋里,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女人,表情晦暗不明,眉宇间愈发的深刻,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在房间站了一会儿之后,轻声走了出去。

“陆总,你也在这里?”

楼道里,男人的声线温润,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在不远处站立。幽黑的眼眸看着陆湛颀长的身影。

“莫歌晕倒了。”微弱的灯光下,映出男人修长的身形,陆湛语气略淡,探不出真实情绪。

程烨闻言,向前走了两步,在病房门口处站立。

“我进去看看她,陆总慢走。”说完之后,便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病房里,莫歌平躺在病床上,额头上,脖颈处都沾染了一层

细汗。

短短几个小时,唇角干裂,睡梦中的女人眉头紧皱,精致苍白的脸颊上,隐约间还透着不安和慌张。

莫歌觉得自己身处沙漠中央,一望无际,黄沙堆积,一片干涸。

“水”

“歌,你说什么?”程烨俯身,听着莫歌喃喃自语。

“歌,张开嘴。”男人声线比以往更加温润了几分,听了几遍之后才知道莫歌想喝水,程烨单臂将莫歌扶起来。

坐在病床边,将水杯里的水,慢慢灌喂给她。

站在门外的男人眼神冷冽的旁观着这一幕,一半的脸映射在灯光下,脸上的表情忽暗忽明,捉摸不透。

深夜的医院被静谧的夜色所笼罩,陆湛踩在大理石地板上,脚步声格外的响亮。

出了医院之后,男人坐在车子里,手肘搭在车窗上,直到一根烟尽,才开着车子离去。

莫歌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阳光刺在脸上,痛的睁不开,莫歌将手背翻靠在眼部,抵挡着阳光,转身就看到男人坐在椅子上,仰着头,眼睛紧闭,一样气质不凡。翩翩公子温润如玉说的大概就是程烨这一类吧。

很小的时候,莫青回国一次,过了几天后领回一个小男孩,那几天,她记得程烨不爱说话,总爱自己抱着一个猴子的玩偶躲在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