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少一没有说话。

手抖得越来越凶。

他当然还有很多蟒袍。

但这是他第一件,跟了他好多年。

他此次来,势在必得。

所以他穿着它,想来给自己的过去画个完美句号。

像他们这样的人,第一件蟒袍,跟正常人的第一个女人一样重要。

以后老得做不了事了,可以把它翻出来,回忆过去的点点滴滴。

可是,家两兄弟很过分。

如今这件蟒袍,就算能缝起来,也已经不完美。

于是,谷少一决定,哪怕有危险,他也要先杀掉一个。

莽再次动了起来。

他动的同时。

躲在阴影中的聪也动了。

两兄弟心照不宣,一个主攻,一个主防。

杀不死,就耗。

古稀老人,还能比三十出头的壮年能熬?

同样的猛虎攻,同样的云龙扰。

只要再拖半个时辰。

他们相信,有一把柳叶刀,一定能割开谷少一的喉咙。

嗒嗒嗒——!

莽步履如飞。

地上的青石板被踩出一条条裂纹。

聪身形如燕。

真正意义上的在飘,不是小桂子那种功夫不到家欲盖弥彰的假把式。

嗡——!

柳叶刀上,同时闪出两抹刀罡。

谷少一只有两只手。

两只手,只能对付不同方向的两道刀罡。

这是两兄弟多次配合下来的结论。

莽很莽,力气大,所以他的刀罡更快,更狂。

聪很聪明,力量不行,就取巧,主打的就是一个角度清奇。

实际上,谷少一对付起聪来,恰恰比莽头疼。

因为躲在阴影中的人,跟他一样,琢磨不透。

所以这次,谷少一变招了。

只见。

他正面拍碎莽的刀罡。

身影一晃,就要利用影子位移躲避聪的骚扰。

按照之前的经验。

他必定会出现在莽身后。

所以莽想都不想,回刀就往自己身后刺。

等刺完的时候,莽突然瞳孔一缩。

不对,谷少一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