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箐满意的笑笑,她今日来也就是要江笙一个态度。江笙帮不帮无所谓,只是杨家和九皇子有来往,江笙背后是杨家。今日杨燕她也见了,如果九皇子将杨燕纳入府邸,杨家就不能得罪,连带的江笙也不能得罪。

她自认以往和江笙没有利益冲突,她要在大房立足,以后还要在京城大放异彩,江笙的地盘在二房,她们没有冲突,联手是最好的,若是不联手,江笙不阻止她不给她使绊子就行。江笙能说出回春园花会,她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

凡事讲究个度,江箐适可而止。

“哪有妹妹说得那么神奇,好了,不打搅妹妹写字了,以后我还会常来,妹妹这茶真好喝。”

江笙让微雨包了茶叶,送江箐离开。

看着江箐袅娜的背影渐行渐远,江笙眉峰微蹙,陷入沉思。

江箐好生奇怪,尤其是那首诗,不论用词还是意境,都不是江箐这样的人能写出来的。

杨氏没有去世之前,江家姐妹都在女学上课,女学里先生讲的枯燥无味,不是《女戒》就是《女孝经》,琴棋诗画那些虽然也有教的,但江箐的成绩一直都平平,有一次做诗,平仄不对,还被女学的同学好一顿嘲笑。

江箐怎么会突然才学精进,做出如此好的诗句?

“微雨,我娘去世后,我生病那段时间,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微雨沉吟片刻,方开口。

“那时候咱们二房很乱,姑娘又病着,奴婢们一心照顾姑娘,连荷园的门都没出去,姑娘若想知道,奴婢去问问。”

江笙咬咬下唇,扬声冲屋外的双燕说道:“去喊坠儿过来。”

坠儿就是个“包打听”,微雨双燕忙着伺候江笙,坠儿一个没人管束的小丫头,定然是满府里跑。

双燕放下手中的活儿,去找坠儿。坠儿很快随双燕进了屋。

“坠儿,你说说,我娘去世,我病着的那段时间,咱们家有没有什么事发生?”

坠儿歪着头想了想,脆声说道。

“我想想,哦,倒是发生了几件事。有人提议说夫人是暴毙,不能入祖坟,老夫人也是这意思,二老爷和老夫人商议了很多次,夫人又入了祖坟。这是一件。还有,还有就是大老爷同大夫人吵了一架,大老爷打了大夫人,大夫人的脸肿了好些天。”

“大老爷为何打大夫人?”

“听槐园的兰草姐姐说是大老爷要纳妾,大夫人不愿意。”

江笙蹙眉,这两件事里都没江箐什么事。

“仔细想想,还有什么事?”

坠儿低头细想,忽然眼前一亮。

“还有一件,也是听兰草姐姐说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大姑娘看中二姑娘姨娘留下的手编腰带,二姑娘不给,大姑娘推了二姑娘,二姑娘磕到墙上,头都破了。大夫人为此事还罚了大姑娘一天不能吃饭。”

“二姑娘不是好好的吗?你不是胡说吧?”

“没有没有,二姑娘昏迷了好几天,听兰草姐姐说,大夫人起初只请医女来给二姑娘包扎了头,也没请大夫,二姑娘昏迷了好些天,大夫人害怕了,才请了个大夫,大夫瞧了让准备后事,说二姑娘只有进气没有出气。”

“真的?”

双燕忽然插话。

“若说这事,奴婢也有耳闻。有次大夫来给姑娘瞧病,说需要丑时二刻的露水做药引子,奴婢赶早去院子里收露水,见槐园灯火通明闹哄哄的,还见大房的人急匆匆去府外请大夫。后来听说二姑娘不好了,又过了几日,说是二姑娘又好了。”

江箐满意的笑笑,她今日来也就是要江笙一个态度。江笙帮不帮无所谓,只是杨家和九皇子有来往,江笙背后是杨家。今日杨燕她也见了,如果九皇子将杨燕纳入府邸,杨家就不能得罪,连带的江笙也不能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