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即找座机打电话问气象局的熟人,得到的答复是,昨天只有河西乡突降暴雨。

更奇怪的是,气象局根本就没有检测到。

气象局的人今天还加班讨论这件事,那么大的暴雨,他们不可能检测不到。

我马上想起了乌龟岩和团鱼岩的传说。

难道说,是有人求雨,才导致下雨?

联想起我父母告诉我的一系列事情,我越想越觉得诡异至极。

吴渊查了一圈,也认为这应该是意外。

等上车我才问他,哪怕是不站在警方的角度,作为普通人,你认为那真的是意外吗?

第一个死者蔡岁,死于月3日。

第二个死者蔡辉1岁,死于月10日。

两人都是意外掉进愿井里淹死,而且都是在没有人看到的前提下。

两人年龄相差岁,死亡时间恰好又相隔天。

吴渊没说话,将派出所民警送回去后,将车开出河西乡后这才开口说话。

“连长,我好歹也是刑警队队长,我当然知道有问题。”

“那你为什么刚才也附和说那是意外?”

“因为跟我们去的那个民警和村民口径一致,就像是在背。”

我此时才明白吴渊为什么上车的时候不回应我。

吴渊还说,跟我们去的那个民警也是蔡家村的人。

唐嘉此时说:“事出反常必有妖。”

吴渊看了一眼唐嘉,算是肯定他的话。

唐嘉又说:“对了,蔡三娃告诉我,第三个死的叫什么甜甜。”

这些话只能让唐嘉说出来,我是不能说的。

吴渊向唐嘉要蔡三娃的传呼机号码或者其他联系方式。

唐嘉表示不知道。

我趁机说:“既然知道是甜甜的女孩儿,不如我们回去再问问。”

吴渊满脸疑惑看着我:“连长,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我觉得你怪怪的。”

当然奇怪了,因为此时此刻坐在你旁边的不是你的连长,而是你连长从202年回来的儿子。

我又不能说,真的是憋死我了。

唐嘉替我解围:“我爸大概是中暑了。”

事情到这个地步,就算我和唐嘉再返回蔡家村也毫无意义。

说不定我们俩还会莫名其妙地人间蒸发。

因为时间已经晚了,我们也得回家吃饭了。

回家对于现在我和唐嘉来说,都是个麻烦事。

我现在作为我爸还得回去面对我妈,而16岁的我就在旁边看着。

我爸妈的关系其实也不好,应该说很恶劣。

他们一直没离婚的原因,就是怕影响不好。

我妈周末一般会做饭,但除了节日之外,其他时候都很敷衍。

不过,节日做饭的人一般是我爸。

但从1998年开始,我爸基本上不做饭了,因为他太忙,没时间。

我妈的厨艺也就红烧鱼还算可以,但她红烧的都是刺多的要命的鲤鱼。

因此,最终我们俩回去后,看见我妈准备下面条,就找借口出去吃。

不过在出门前,我还得进卧室一趟,在我妈衣柜里某件大衣里拿点钱。

我不是偷钱,而是去拿我爸的私房钱。

我爸的每个月工资奖金全部上缴给我妈。

我妈又是属貔貅的,只进不出,我爸就只能想办法存私房钱。

他存钱的地方也很有意思,夏天就放我妈某件大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