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家主厢房内。

周茹躺在床榻上,眼眸顺着案台上的烛光像窗外探去。

月光下,窗外景色旖旎,小池之中,碧绿色的荷花裹着粉色的水莲。

闻着淡淡的紫檀香,周茹脑海之中浮现着自韩逸来到林家的种种。

“不对劲!”

周茹越想越觉得其中有蹊跷,自己丈夫做了二十多年家主,最看中的就是利益,怎么偏偏会在韩逸身上搞特殊?

“小龙这小子今天也不对劲。”

自己的儿子撅屁股放什么屁,她一眼便知,刚才儿子一番演说显然是演说,而非事实。

丈夫、儿子,没有人比她周茹更了解这二人。

“嘎吱。”

正在周茹苦思冥想时,房门被推开了。

林伯雄一身酒气,一上来便压在周茹身上,嘴唇不自觉的往周茹雪白的脖颈上拱。

林伯雄今天甚是高兴,女婿灵体五重就能斩双头蛟龙,这是他都很难完成的事情,自己的儿子又觉醒了神魂,还引发了天地异象,可以说是双喜临门。

“死鬼,澡都不洗!”

周茹挽着林伯雄的脖子,一边娇嗔,一边想借着林伯雄的酒劲套话:“我说,那个韩逸身上,是不是有秘密?”

这一问,林伯雄的酒劲顿时醒了一半,拱动的身子也停了下来。

周茹顿时恼怒,伸出白皙的玉足一脚瞪了过去:“滚一边处,这件事不跟老娘交代清楚,以后休想碰老娘一下!”

说话间,周茹侧过身子,背对林伯雄。

林伯雄一声长叹,道:“哎,看来为夫在夫人心目中的形象已经沦落如此,原来我只是一个只为利益而思考的冷血木偶吗?”

“得了,少给我来这一套!”周茹没好气道。

“行!”林伯雄说着就站起身,恶狠狠道:“我现在就去把韩逸那小子宰了,不然我也解释不清楚了。”

周茹望着床边冷笑。

林伯雄眼珠子晃动,一把就提起桌边上的佩剑。

这把剑是家主行使家主权力杀伐的宝剑,林伯雄一般不轻易拿出,拿出必见血!

“哎哎!”周茹立马喊道:“你干嘛呀?”

“我去杀了韩逸!”林伯雄装模作样。

周茹着急的下床拉住林伯雄,说:“你把他赶走就行了,杀他作甚!”

“赶走他,别人会指着我的脊梁骨,说我忘恩负义。”林柏雄逻辑清晰道:“他身受重伤,死在我林家,没有人会怀疑出自我手。”

周茹眨巴着眼睛,良久,眼眸垂下,显然是被林伯雄说服了。

“罢了。”周茹心意阑珊,讪笑道:“这件事我不在过问了。”

林伯雄嘴角一勾,夫人有点智慧,但不多,有点刻薄,但也不多。

“不过话说回来,你把他留在林家我不管,但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把我女儿让他给霍霍了!”

周茹又一脸尖酸的说道。

“我自己的女儿,我还能把她往火坑里推?”

说话间,林伯雄回过了头,一把揽住周茹的腰间,嘴唇又凑了上去。

啪!

周茹一手啪在林伯雄的肩膀上,嫌弃道:“一身酒味别碰我,每次喝完酒都恨不得吃人!”

哎!

林伯雄轻叹一声,道:“那休息吧。”

翌日。

清晨,韩逸准时醒了过来。

正当他准备走出后门晨练之时,只听砰的传来一声巨响。

韩逸院落的大门被一脚轰碎,无数的木屑横飞。

一道很是嚣张的声音,随之响彻:“韩逸,你给老子滚出来!”

来人赫然是林嗣,林家的族内长孙!

韩逸走出门,看了一眼别轰碎的大门后,望向林嗣冷冽道:“你想做什么?”

这个林嗣,韩逸以前就认识,修为不错,但是愣种一个,凡事只讲结果,不问缘由,只讲实力,不论过错。

林嗣,他偏偏不!

林嗣冷笑一声,昂着脖子道:“我且问你,你是不是从嗣武那里得来一百颗黄级上等灵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