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一想不到萧靖如此爽快,行动力也超强。他唰唰唰地就把一份合作契约写好,请她到桌边坐下把契约推给她过目,看是否有修改的地方。

元初一看着纸上苍劲有力的字迹,认真阅读着,看到上面竟然有一条写着:若他在京城或其他地方开新的腐竹作坊,她需帮忙找一个技工过去教会工人,工人费用他负责,但利润她可占两成。这不是白给她送钱嘛!元初一奇怪地看着萧靖,“王爷写下这条是明着给我送钱?”

萧靖摇摇头,“这是合作的诚意的!咱们是合作伙伴,且所开作坊还都得你这边派人过去把制作技术教会工人们,你这也是出力了,你占两成,合理!”

元初一想了想,同意了,就在她要提笔签字的时候,萧靖却突的拦住了她,“等等,有件事我还需要跟你讲明白!”

“王爷请讲!”元初一搁下笔,认真倾听。

萧靖托腮看着她,认真说道:“实不相瞒,以我如今身份,你跟我做生意,肯定能轻松获利,但是,朝堂之上,风谲云诡,谁都不能预料到将来会发生什么事,万一哪天我惹了祸,而你跟我有生意往来,怕也是要受到牵连的!到时,不知你否愿意承担,会不会后悔?”

元初一失笑,她还以他要讲什么呢,拿起笔就签下她的名字,“既然利益共享,那风险必定共担,风雨必定同舟!”

萧靖听着元初一这话,看着她那秀丽的侧颜,心中一阵骇然,一阵涟漪微微泛起,还慢慢扩大,“如此,就算为了元娘子,我以后也要小心慎行才是呀!”他哈哈笑道。

元初一笑,“王爷心系边关,胸怀天下,尽管做您该做之事。”

萧靖听到元初一这话,再次爽朗一笑,“如此甚好!”他拿起笔也签下他的名字,看着自己名字旁边那娟秀的字迹,嘴角笑意不减,将一份叠好揣入怀里收好,另一份则交给元初一收好。

一旁的楼行云和方无言,看着自家爷那张挂满笑容的脸,他们的嘴角也不禁上扬,看来王府的女主人是有人选了。

萧靖将合约收好,目光再次落在元初一身上,“不知道娘子肚子里的孩子几个月了?”

元初一以为萧靖是担心自己这身子耽误了腐竹合作之事,她也如实相告,“四个多月!王爷放心,我定不会耽误腐竹作坊之事!”

萧靖呵呵笑,“看着,比普通人大一些哈!”

元初一也没瞒着他,“杏林堂的老先生说怀的是双胎!”

“双、双胎!”萧靖惊得差点跌下椅子,手中的茶盏差点都给打翻了,呆呆看着元初一。

“请王爷放心,双胎也不会耽误作坊开张!”

萧靖尴尬笑,点点头,“如此辛苦你了!”他端起茶杯悻悻喝了一口,然后又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道,“你,有没有想过要找孩子的父亲,让他,负责?”

元初一抿嘴而笑,摇摇头,“我现在过得很好呀,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何必要找一个男人来给自己添堵,让自己困于后宅那一巴掌大的地方!”

“万一他来找你呢?”

元初一掩嘴而笑,“怎么可能,他凭什么找来呀!无凭无据的!再说,他若想找,在我还在京城时就应该找来了,怎么可能会等到将来!”她看向萧靖,“我的私事王爷大可放心,我不会让它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合作!”

萧靖看着元初一,心里暗自叹息,“额,过两天就过年了,我也回不了京城了,既然我们都是合作伙伴了,我想留在这过年,顺便和你一起把作坊的地址选好,找人早点开工,可,可以吗?”

元初一笑:“王爷肯留在我们西山村过年,那可真是我们村的荣幸呀!”她指指隔壁,“不过,王爷若是留下,就只能在茅草屋将就着了!刚好还有几间空着!”

“行,就这么着!”萧靖起身,继而又回头看着向元初一,“不过,你得管饭!”

元初一含笑,点点头,“三餐我全包!”

新的茅草屋里只有简单的床架,没有被褥,萧靖他们要住进去,元初一还得给他们准备几床被褥才行。但家里现在没有新的被褥,不过没关系,有农场兑换商城,里面有蚕丝被可兑换,只是需要花她几千万的收成,农场所积累下来准备升级用的收成几乎都清空了。

好在她的农场已经升级到了十级,只解锁了三块地,所有农作物的产量已经达到秒产三十个,重新再积累些日子,只要自己不乱兑换东西,很快就又能升级。

萧靖看着手上柔软厚实的被 子,有些意外,他可是想不到元初一家里会有这么多条被子的,还都是新的。

元初一见萧靖一脸疑惑,生怕他多疑,她忙笑着说道,“我刚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村里的大娘大婶们都担心我们冻着,好些人都给送了过来。这些都是他们家自己缝的,很暖和。王爷放心,都是新的,我们没盖过!”

萧靖摇摇头,叹息,“你怎么这么多疑,我可什么都没说,更没说这不是新。”说着转身走了。

一号茅草屋已经住着云家姐妹

了,萧靖便选了二号,楼行云不管他的反对,硬是要和他住一屋,反正一屋有两间房,一人一间,刚好合适。萧靖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草草洗漱便睡下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元初一也没有再进城去卖麻辣烫,快过年了,她也要好好休息几天,顺便带着萧靖在她的几十亩地上走了一圈,最终两人决定把磨坊扩建,不必再重新选定地址。

村长得知萧靖竟然要与元初一合作建作坊,他刚开始是不信的,但看到白纸黑字的契约,他不信也得信了。他虽然不知道萧靖到底是个什么官,但知道他一定是个大官,手握兵权。有了这样的人物罩着元初一,以后怕是元初一说什么话,他也得好好听着了。他一想到这些,心里顿时有点不舒服起来,觉得自己大权即将旁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