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胜气急,“区区粪土之物,也想让我丢心中仁义道德?!”

她将手中金饼怒砸入地面。

赵胜颤抖着指向臻马,“此事……此事……我绝不与你们善罢甘休!”

她算是看明白了。

赵姬就是借着由头大肆敛财。

至于百姓生死,完全就没放在心上。

甚至是赵国,也没有放在心上。

怪不得要高价收购粮食,怪不得不惧失信于天下。

全都明白了。

她全都明白了。

赵姬此人就是贼!

国贼!

臻马心疼的捡起地上的金饼,并且吹了吹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

而后也怒道:“平原君就算发怒,也不该拿金饼泄愤,金饼何其无辜?难道平原君不知,这五枚金饼,可救多少百姓?”

“你知?!”赵胜气笑了,“你但凡有点仁义之心,就不该随你主借购粮一事,大肆敛财!你们敛的是财?不!这是我赵国百姓之血肉!若非…,我恨不得替赵国百姓噬尔等血!”

要不是赵姬用五千人,占领了邯郸。

就粮食涨价一事,就够赵王丹杀其以泄心中之怨。

更别提现如今借购粮而敛财一事了。

“我……。”

臻马欲要辩解,可转念一想,现在说什么也没用。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臻马将金饼塞入怀中,“平原君一看便知。”

她带头朝着远方而去。

来到主道。

再不见之前那般萧瑟。

装满石料与木材的马车,一辆接着一辆往城东而去。

赵胜蹙了蹙眉。

有心想问点什么。

但抹不开这张脸。

只得将疑惑藏在心里。

她与赵王被囚禁于王宫后,邯郸到底发生了什么?

臻马叫停了一辆马车,而后带着赵胜往城东而去。

抵达城东。

喧嚣声络绎不绝。

三两人勾肩搭背,在高楼间穿梭往来。

一股股酒香,胭脂香味,弥漫于四周。

更有数名薄纱男子,以欲露却未露的姿态,在高台上起舞。

下方看客,时不时朝着台上扔下数枚金饼,高声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