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越芈八子曾拥有的一切!

成为掌控秦国的王。

真正的王!

而不是坐在那张王椅上的傀儡!

可这个位置仿佛被下了诅咒。

他与芈八子步入了一样的结局。

一个仿佛无法逃脱的结局。

幸运的是,动手的人,不是他的孩子。

因为他不会有孩子。

他不像和芈八子一样,因血肉亲情而心生怜悯。

不幸的是,杀他的人,不是他的孩子。

否则,或许他也能和芈八子一样。

苟延残喘,寿终正寝。

华阳思绪飘回到了现在。

他颤抖着手,拿起酒杯。

溢出来的酒液流淌。

从华阳的手指上,流淌而下。

“这酒……可痛?”

刚问完这句话,华阳便一仰头,将酒液吞入腹中。

臻义此时才开口道:“臣不知。倒是听母亲说过,饮此酒者,会口鼻流血。臣未曾喝过,至于痛与不痛,倒也无法回答太后。”

华阳放下酒杯。

腹部如同有团烈火在烧。

喉咙则如刀割。

强烈的窒息感,让华阳死死掐着自己的脖子。

血液从鼻孔,嘴巴流出。

配上扭曲的脸,显得甚是狰狞。

华阳喘着粗气,死死拉住臻义的胳膊,“告……告诉……告诉赵……赵姬,这……这个位置……不是那么……那么容易坐的!”

身体的痛楚,让他几乎发狂。

华阳发了疯似的推翻案桌,肆意狂笑,“他会和我们一样!哈哈哈,子弑父,父杀子!没人……!”

他死死盯着眼前正襟危坐的臻义,“没有人能逃得了……宿……宿命!”

刚说完这话,华阳仰头栽倒。

死不瞑目的看向门口。

臻义不言。

等了良久,见华阳没了动静。

臻义行了一礼,“得罪了。”

她上前,将华阳尚未僵硬的尸体摆好。

掏出手帕,擦掉华阳手指上,残留的酒液。

又擦掉华阳鼻孔下与嘴角的血液。

伸手将华阳的死不瞑目的眼睛闭上。

又将周围的一切,恢复原样。

做完这一切,臻义朝着华阳的尸体,深深一拜,“恭送……太后殡天。”

王陵。

随着巨大的石门落下。

嬴子楚永久沉睡于王陵。

嬴蛟跪在墓碑前,沉默不语。

送走了母亲,她的死期估计也快了。

她找不到任何借口,能够为自己辩解。

也找不到任何理由,能够让赵姬与嬴政饶她一命。

无论为了稳定局面,还是让嬴政的王位不受威胁。

杀她无疑比放过她,更值得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