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已摸透了秦王稷的想法。

此次,面见于她,又问她可愿为大秦而死。

还言何人能代相位。

无非是打算拿她去换楚系势力的某个人。

而现在,深陷舆论中心,又有理由处死之人。

也只有楚系在军中的棋子,白起。

而秦王稷明显打算拿她这颗棋子,去换掉白起这颗棋子。

以她来安稳民间以及掌管重要职位,楚系之人的怨气。

范睢可以想象。

日后必定会被千人所指,万人唾骂,不得善终。

可君要臣死,臣如何能不死?

范睢饮了一盏酒,狠狠的酒盏砸于案桌,“全当为心中忠义!”

这一幕,落到有心人的眼中。

一位年约三十,样貌俊朗的女子,看了范睢良久。

而后便出了酒肆。

不多时。

穿着一青一黑的两人,从酒肆外走了进来。

这两人甚是奇怪,其他位置不坐。

却偏偏坐在范睢身旁的空位上。

两人呼来小厮。

上齐酒肉,开怀畅饮。

待饮了一会酒。

其中穿青衣的女子说道:“听闻燕国有位大才,来到了咸阳。”

范睢扭头,看了两人一眼。

两人似乎没有察觉,继续闲聊。

穿黑衣的女子问道:“是何大才?”

“姓蔡名泽,此人富有智谋,又见识超群,并且极善辩术。常常将人说得哑口无言。”

范睢停下喝酒的动作,喃喃道:“燕国,蔡泽?”

她并没听说过此人。

黑衣女子问道:“蔡泽?我怎的没听说过?”

“那是各国主君识人不明。如今蔡泽来到了咸阳,便是要向秦王稷举荐自己。”

青衣女子朝着同伴招了招手,用正好范睢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听蔡泽说,她欲求范睢相位。并且她还说,只要她一见了秦王,必定让秦王刁难范睢,从而让她当秦国的丞相。”

范睢本来就不高兴,一听这话,更加不高兴。

她一摔酒盏,噌的站起身,“古时之史,百家学说,我范睢皆知晓。就算辩术论才,也鲜有人能敌也。那蔡泽,无名之徒,又有何自信要取我而代之。”

两人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