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姬接着使眼色。

又是一巴掌打在邹平的脸上。

邹平右脸颊高高鼓起,全然没了之前的秀丽可人。

“这一巴掌,我是在教你。身为使者,就要明白什么可做,什么不可做。身处他国,绝对不可喝酒误事,更不可借醉酒而闹事。”

赵姬上前一步,一巴掌扇在邹平左脸颊上。

两边成对,较为舒适。

“这一巴掌,我亲自打你。不尊重于我,你有何资格叫我妖夫?”

“莫要打了,莫要打了。”微胖女子连忙上前,朝着赵姬深深一拜,“赵贵人,且饶了她吧,她知道错了。”

此刻,邹平的眼中,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这几巴掌下去,醉意全无。

“呸···!”邹平朝地上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哪怕脸颊高高肿起,依旧难掩那双不忿的眼神。

赵姬对士卒说道:“拖下去,悬挂于院内高树下。让她好好醒醒酒。”

“诺!”士卒唱了一声肥诺,而后拖拽着邹平出房门。

“赵贵人,赵贵人。”微胖女子凑到赵姬身边,还想为邹平求情,“请宽恕则个,请宽恕则个。”

“你若再为她求情,你也到树上挂着去。”赵姬跟着走出房间,“都是人,凭什么我就要宽恕她?难道因为她是女子,还是因为没了她,咱们就求不来援兵?”

走出房门。

一众赵国使者皆围了过来。

纷纷为邹平求情。

赵姬冷笑一声,“邹平持剑入我寝房,尔等何在?”

一句话,直接将这些赵国使者问住。

邹平持剑找赵姬麻烦时,她们就在外面。

抱着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不等这些人回答,赵姬开口道:“你们就在外面,等着看好戏是吧?”

虽是询问,但语气极其肯定。

“战场打仗,若士卒顶撞将领,甚至自持身份,目中无人,欺辱主将。可该死?”赵姬环视众人,“两国之外交,便是无刀兵箭簇的战场。赵王令尔等听从于我,那我便是尔等主将,尔等为我之士卒。”

他手指邹平,“此人趁酒醉,持剑威胁于我。我就算当场将其格杀,赵王也不会言半分不是。不过,念其初犯,又是用人之际。小惩大诫。若再有下次,悬挂在树上的就是她的头颅。”

赵姬伸出手,指向在场每一个人,“尔等也是。此次,尔等说我杀鸡儆猴也好,心中不忿也罢。反正这样的事情,我不想看到第二次。”

言罢,赵姬返回房内,关上房门。

赵国使者们在门口驻足良久,不敢再为邹平说情。

片刻过后,人群响起一声叹息,“我等散了吧。”

“难道就如此坐视不管?任由这一男子,骑在我等头上?”

“那你说如何?有赵王之令,我等除非不回赵国,否则就要听其之言。”

“放心好了,这个男人迟早会得到惩罚。”

人群中有人冷笑,“如今信陵君不愿出兵援赵,魏王更是不愿见我等。求魏援赵之举,如今已经毫无结果。等回去,我便信一封,将此事告知赵王,让赵王定夺。”

赵国使者一一散去。

士卒找来绳索,正欲将邹平吊到树上。

邹平不忿,嘴上骂骂咧咧。

就在此时,出门办事的赵勋归来。

见士卒正爬树,准备将绳子从粗壮的树干上穿过去。

树下还坐着一位捆的严严实实,脸似猪头的使者。

赵勋好奇,上前询问。

士卒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告知赵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