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者在其后高呼,“恩师!恩师!等等我!”

言罢,朝着相里勤追了过去。

见此,卓子央心里不免有些担心。

担心相里勤明日的状态,会影响到走马游街。

也追了上去。

来到相里勤府邸门口。

见家主回来,仆人连忙迎了上去。

刚欲说些什么,便被相里勤推开。

她一脚踹开大门。

走入府邸时,还被门槛绊倒。

可相里勤已经顾不上身体的疼痛。

踉跄着站起身,朝着后院狂奔。

来到制纸之地。

一众墨者神色各异。

有的面露深思。

有的一脸颓然。

也有人如相里勤一样,面色苍白的呢喃,“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相里勤抓住一名墨者的手臂,眼睛赤红道:“可有做出墨纸?!”

那墨者沉默的摇了摇头。

“是不是你们将步骤弄错了!”

“恩师,我等没弄错。可那纸絮就是滔不上来。而且还无法像之前平铺均匀。”

“那是不是你们动了什么?!”

“我等岂敢动半分?水还是之前的水,只是纸絮用完,我等又重新倒了一些纸絮而已。”

“怎么可能呢?!”相里勤不信邪,伸手拽过一人手中竹筛。

冲到纸水前。

舀起纸水。

按照之前步骤,缓缓施展手法。

不敢错一丝一毫。

可筛上纸絮,一上筛,便粘沾在一起,无论怎样晃动,都无法分离。

接下来,也就不用试了。

这纸絮出了问题。

“谁人做的这纸絮!”相里勤抓起一把竹筛上的纸絮,质问众弟子,“何人所为!”

一名中年墨者颤颤巍巍举起手,“我……我……。”

相里勤上前,瞪着双眼看着她,“说!你在这纸絮里填了何物?!”

“苍天可鉴。”中年墨者跪在地上,“恩师,我跟随你一十六年,你知我性格,我岂会如此?”

她抱着相里勤的大腿,哭嚎道:“恩师若不信,可另起一瓮。若制出纸来,我愿割首明志。”

被弟子这么一说,相里勤稍微冷静一些。

想要杀人的眼神,有所收敛。

她询问道:“你用的是何种树皮?!年份是多少?!”

“构树,五年份。”

这句话一说出。

相里勤顿时两眼一黑。

她想了很多。

如果流程都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