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夏木青还有一丝理智与良知尚存,真的差点当场答应跟他去大洲,他定能很好的治愈她这颗受伤的心。

张玉函很健谈,他虽然年轻,但人生阅历丰富,和夏木青有聊不完的话题,两人边吃边聊,一顿饭吃了一个多时辰。

张玉函见夏木青还准备倒酒,忙从她手中夺过酒壶,劝道:“郡主,没想到你酒量这么好,不过你不能再喝了,酒量再好,也会醉的。”

夏木青不满的嘟了嘟嘴,道:“无妨,我是千杯不醉,从来没喝醉过。”

张玉函见她双眼迷离,脸颊也有些发红,知道人已经喝高了,无奈道:“说好了啊,最后一杯,喝完我送你回去。”

夏木青听话的点头道:“好……”

张玉函只给她倒了半杯酒。

夏木青一双小手拉起他的胳膊,轻轻摇晃,撒娇道:“不嘛,今天太开心了,最后一杯酒,必须得满上,求你了……”

此时两人靠得极近,张玉函隐约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甜香加酒气,味道出奇的好闻,她说话时,红唇一张一合,带着致命的诱惑。

张玉函呼吸微促,喉结忍不住滚了滚,声音也有些沙哑,“郡主……”

这一刻他真的好想吻她。

定了定神,总算清醒过来,叹道:“郡主,别闹了,我帮你满上,你再摇下去,连我都要把持不住了。”

“把持不住什么?”夏木青嘟囔道。

张玉函突然心中一动,轻声道:“把持不住,想送你一个小礼物。”

“你这人,怎么扭扭捏捏的,想送我礼物,就直接送嘛,礼多人不怪,送礼物还犹犹豫豫的,是不是男人!”

张玉函嘴角直往上扬,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哄道:“你说的呀,那你把手伸出来。”

“好。”夏木青听话的伸出纤纤玉手。

张玉函捏住她修长白嫩的手,从怀中掏出一枚镶宝石的戒指,戴到她手指上,戒指上的宝石是罕见的月白色,戒托是金色的,戴在夏木青的纤指上,不大不小,正好。

夏木青抬起手仔细看了半天,娇笑道:“真好看,我好喜欢这个礼物。”

张玉函道:“喜欢就一直戴着,别摘下来了。”

“好。”夏木青郑重其事答应。

她醉的不省人事,被张玉函送回来后,在夏府睡了整整一下午,直到傍晚才醒。

银杏见人醒了,忙端来醒酒汤,“小姐,快喝一碗醒酒汤吧。”

“好。”夏木青说着,慢悠悠从床上起来,坐在小圆桌前,拿起小银勺,准备喝醒酒汤。

刚喝一口,瞥见自己左手上竟戴着一枚戒指,戒托是黄金做的,戒面上镶着一颗罕见的月白色宝石。

她把戒指从手指上摘下,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戒指非常漂亮,月白宝石闪着幽幽的光泽,金色的戒托内侧,还雕刻着一只精致的凤凰图案。

银杏见状,好奇道:“好漂亮的戒指,小姐,这是哪来的呀?”

夏木青脸色变得有些凝重,迟疑道:“好像是……张玉函送的。”

她也没完全断片,隐约记得张玉函好像套了个戒指在她手上。

次日一早,夏木青去皇家别院找张玉函,想把戒指还给他,这枚戒指太珍贵了,应该是冷月魄留给他的,她受不起。

到别院后,侍卫告诉她,七皇子昨晚就出发回大洲了。

夏木青没办法,只好暂时收下这枚戒指,戴在手上确实挺好看的,便没摘下来。

回到夏府后,简单收拾一番,只带了银杏,紫藤,和几名侍卫,坐上马车,出发去了江南。

在此之前,她已经派人在江南置办好了宅子,还提前运送了大批货物过去,万事俱备,她只需拎包即可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