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能让李嬷嬷离开,你也知道,她在侯府的地位,若是赶走了,侯府的脸往哪搁,名声也就没有了,老夫人也不会允许他这么做。”

“你说得对,明日我就和羽之说去。”

只可惜,他找了凌展,凌展却是懒得理他。

当裴芳芳问事情是否办成时,廖胜迟很生气,他说道:“若他让李嬷嬷离开,我廖胜迟就拦着李嬷嬷,就不信他还能把我怎么样!还有,不要阻止那个女人用纸,我想了想,不如让她写,学了很久都写不出来像样的字,岂不是更丢人?”

廖胜迟不能告诉裴氏他怀疑吕南星是敌国奸细的事,说不定写东西是为了传递消息。

“让她写什么?凌羽之到底在想什么?宠妾也不是这么个宠法。”

“好了,他会知道所宠非人的——”

就算现在不知道,他也会证明给他看。

“若是让我觉得我表妹所托非人,我不会放过他!”

几日后,吕南星收到了孟大夫的来信,说他们已经到了榆县。吕南星便带上了吕冬冬,去往榆县。马车到了榆县的一个旅馆,接上了孟大夫师徒二人。

孟大夫满面红光,神清气爽,精神矍铄,虽值寒冬,却衣着单薄,走起路来虎虎生风,没有半点老态的模样。

马车前行至吕南星刚接手的药行前。接手后,药行已经不开门,吕南星让那两个伙计帮忙清点剩下的药材。

药行面积不小,前铺后院的形制,从前吕老太和吕二顺一家一开始便是住在药行,只因受不了浓浓的药材味道才搬离了此处。

吕南星带着几人进了后院,吕冬冬是被阿土背进去的。

“孟大夫,这是我阿弟,之前受了伤,请的大夫都说免不了会留下残疾。”

“孟大夫好。”吕冬冬打着招呼。

吕南星早就和吕冬冬说过,千万不要叫孟老爷爷,老大夫等与老有关的称呼。

孟老很满意。

孟老给吕冬冬看诊的时候,吕南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你那么紧张,会影响我看诊的,因为我的耳力太好了。”

“大夫,我是紧张,但并没有发出声音,和你耳力什么关系?”

厚柏:看到了吧,不是我一个人觉得师父的耳朵有问题,他还死不承认,讳疾忌医,着实令人烦忧。

“你真是年纪轻轻耳朵还没有老夫好,你弟弟的腿脚好得很,没问题。”

“真的吗?”

孟老之前说那些军医都是庸医的时候,她并不是完全相信的,毕竟当时他连看都没看患者,也没问,医者望闻问切他都没有做就敢说人家是庸医,不是他说大话,就是他真的很神。

但看了他对刘伯冻伤的腿脚的治疗,吕南星确定了他是有一定本事的,便决定让阿弟给他看。

“只是我得先把腿重新接一接,这个会很疼,你阿弟可能会受不了,等会儿他若是晕了,你不要鼻子哦!不哭就已经很吵了,哭的话会影响我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