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天花啊(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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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清扬领着小翠进城,因为素娘手上有人质,所以那些士兵并不敢对她们怎样,她们就堂而皇之地进了城。
被抓的那个指挥者并不是别人,正是永州牧司马爽,问他为何屠杀流民,他绝口不回。
素娘见他冥顽不灵,在他小腹上狠狠砸了一拳,他痛得嗷了一声,趁他张嘴之际,素娘将一颗药丸丢入他口中。
那司马爽知道不可以吞下去,想吐出来,素娘又是一掌拍在他后背,他身子一挺,咕噜一声,那药丸就被吞咽下去了,他惊恐道,“你,你给本官吃的什么?”
“乖乖回答我家姑娘的问题,自然不会叫你太难受。”素娘冷冰冰地回答。
那司马爽气急,指着素娘与孙清扬的鼻子大骂,“你们挟持朝廷命官,胆子不小,难不成想造反吗?”
孙清扬想起那些无辜惨死的流民,一股火气冲上天灵盖,冷冷看向他,一字一顿道,“是谁让你屠杀流民的?”
“无可奉告。”那司马爽好歹是永州牧,大小见识过一些场面,怎么会因为被迫服下一个不知名的药丸而接受胁迫呢。
孙清扬怒上心头,突然冲上去,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把匕首,直刺在那司马爽的右肩上。司马爽惨叫一声,跪地不起,孙清扬拔出匕首,鲜血喷涌而出。司马爽哀嚎不止,一旁的手下欲上前来,却又忌惮素娘。
“说还是不说?”孙清扬眯起双眼,眸中射出两道威慑。
司马爽按住淌血的肩头,冷汗淋漓,他万没想到她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如此狠毒,知道自己再不服软,指定要受更多折磨,好汉尚且不吃眼前亏,何况他还不是好汉呢,于是便就招了,“是是上头的意思。”
“上头谁?”孙清扬冷眼看他。
“花花宰相。”司马爽喘着气回答。
孙清扬冷笑,“你知道随意污蔑一朝宰相是什么罪吗?”
司马爽冷汗涔涔,“不敢不敢,下官的的确确是受了花宰相的指示。”
“有何凭证?”孙清扬斜眼看他。
他哆哆嗦嗦用带血的手从右边的宽袖中取出一封信来递给孙清扬。
孙清扬接过信件打开来看,果然是花宰相的亲笔信,不由冷哼一声,随即反手又给了司马爽一刀,这一刀扎在了他左肩上,刚好与右肩那刀对称。
司马爽杀猪般嚎叫着倒地,他的那些手下又急又惧,有人怒道,“我们大人都已经说了,你为什么还要刺他一刀?”
“想知道原因吗?去看看城外那些无辜死去的流民。像他这种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狗官,死有余辜。”孙清扬冷然道。她的目光如电般扫向那些人,那些人无不避开了,屠杀那些手无寸铁的无辜流民,他们也有份儿。
“我现在让你们打开城门,接纳那些流民,你们可做得到?”孙清扬冷眼看向那些人,他们都是这永州城的大小官员。
那些官员面露难色,犹豫不决,最后有人开口了,“不是我们不肯,而是我们不能。这几年来,我们永州城已前前后后接纳了七八万的流民了。那些流民要老实本分就算了,可他们中有不少奸佞歹徒,打他们到了永州后,就把永州城搞得乌烟瘴气。他们几乎无恶不作,杀人越货、偷盗抢劫,甚至是奸淫妇女,害得永州城老百姓不得安宁,苦不堪言。”
“你们既然不肯收留他们,那便明言告知,又为何要下此毒手?”孙清扬凤眸冷冽。
“哎,但也不是我们一开始就要下毒手,而是近日他们中有人染了天花。我们将此事禀告了上头,上头的意思是此处离大都近,若让这些流民继续北上,到时候情况不堪设想,是以才下达命令,让我们就地解决隐患。我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一位穿青衣的官员无可奈何道。
孙清扬皱眉,“你们确定他们中有人染了天花而不是风寒?”
“的的确确是天花,不信,我这就叫来给陈府治病的大夫来。”那官员道。
过了会儿,那大夫被叫来了,六十开外,胡子头发花白,面色倒是泛着红光,皮肤也未见明显的皱纹。
“前几日就是这位王大夫到陈府给陈府的家丁瞧病的。”那官员说道。
那王大夫一进屋看到倒地呻吟,流血不止的司马爽,也不急着说话,连忙上前给司马爽医治包扎伤口,之后才道,“陈府那几个家丁的的确确染的是天花,那染了天花的,头几日是高烧疲累,之后身上便会出红疹,化脓。我那日去陈府时,他们几个还只是高烧卧床不起,今日我再去,他们中有人脸上、手脚上都已出花了,是天花无误了。”
孙清扬的眉头越发拧紧,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