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晔日日给孙清扬吃软骨散,为了是防止她逃跑。

孙清扬留意过,发现明月娇并没有跟来。

一群人到了农家小院便喊着要吃饭,农夫弄来了大白菜萝卜等外加白肉炖了让他们吃,他们却一把将两大盆的菜给踢了,直嚷嚷,“这是给人吃的吗?”

农夫小心翼翼道,“咱们家就这些吃的了,各位爷凑合着吧。”

其中一人指着院里一角的鸡舍道,“那里头分明养着肥鸡肥鸭,怎么说没有东西了。快去将那些鸡鸭宰了,做成烧鸡烧鸭来。咱们爷肯吃你的,是你的荣幸。”

这分明是强匪行径,那农夫求爷爷告奶奶,“各位爷行行好,那些鸡鸭鹅是要留着下蛋的,不能吃。”

又有一人冷笑道,“鸡鸭鹅不能吃,那羊呢,不好说羊也要留着下蛋吧。”

他的话音刚落,就有人喝骂,“你个瞎了眼的,也不睁开眼瞧瞧我们是谁,竟敢来糊弄我们。”

农夫一脸无奈,“那羊是留着小民一家过年吃的,还请各位爷高抬贵手。”

一群人见他如此冥顽不灵,于是也不跟他多废话,一顿拳打脚踢招呼。

倒是有个小厮没有加入,而在一旁劝说,“人家不愿意,咱们就别强迫了。一顿饭的事,至于动手打人吗?”说着,试图上前去拉架,没想到不仅没劝住大伙儿,反而还挨了同伙两老拳,便也只能退到一旁去了。

那农夫被打得抱头求饶,外头的农妇听见声音,赶紧跑进来,跪到夏侯晔跟前替农夫求饶。

夏侯晔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他的那几个手下也就没有要停手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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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孙清扬忍不住开口了,“小民不易,王爷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再者人家这会儿也同意了,不如就放他一马,也算是积德行善了。”

夏侯晔笑笑,“难不成你也信佛?”

“这跟信不信佛无多大关系,但少杀生总是没错的。”孙清扬回答。

夏侯晔这才摆摆手,制止了手下众人继续暴打农夫。

那农夫吃了亏,只好老老实实的给他们做吃的,不仅杀了家里所有的鸡鸭鹅,还有那只羊,另外又在旁边池塘里捞了几尾鱼,同羊肉一起炖了,炖出来的汤鲜美无比,简直是要鲜掉人的眉毛。

那一伙人吃得热火朝天,连夏侯晔也忍不住多喝了一碗汤,可孙清扬却闻着味就想吐,一口都喝不下。

和她一样一口鱼羊汤没喝的还有那个劝说众人不要殴打农夫的小厮,他倒不是吃不下,而是别人不给他吃。

那农妇见他俩一个吃不下,一个没得吃,就将自己食用的小野菜拿来分他们。

说来也怪,孙清扬竟觉得那野菜清爽可口,出奇的好吃,那小厮也连连说野菜不错,可他的话立即引起了其同伙的一通嘲讽。

吃饱喝足后,那伙人嫌天气太冷,便自行去农夫柴房搬出几捆木柴来烧火取暖。

农夫农妇虽然气愤,可敢怒不敢言,只能在一旁干瞪眼。

一群人围着柴火堆嬉笑怒骂,孙清扬离得远远的,那小厮想靠近,却被同伴一顿奚落,很是没趣地退出了。

天色黑了,一伙人也困乏了,便各回各的房间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