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扬毫不迟疑的上前敲着屋门,轻声说道“打扰了,我们是赶路的行人,天要降雨,路过本村,不知可否劳烦让我们借住一宿?”

只听屋中没了声音,但亮光未灭。二人等了半晌仍没动静。

天扬又欲敲门。且听屋中传来一厚重的声音“你们快快赶路吧,我不借宿给外人。”

天扬一听回道“我们没有恶意,我们二人只住一晚,我们给你报酬。劳烦通融通融。”

话音一落,屋中烛火一熄,没了半点动静。半空银光一闪,轰隆一声响起,跟着刷刷刷。。的骤然雨下。

天扬心中失落,说道“二师兄,看来今晚那自是要淋雨了。”

忽然,屋门嗒啦一声响起,开了点缝,只见黑夜中一双眼睛向外探了探,露出半个脑袋说道“你们先进来吧,我留你们一宿便是。”

天扬和子丰登然大喜,言谢过。那人且打开屋门,二人走进屋中。那人将烛火点亮。

二人才见是个身形枯瘦,光秃着半个脑门,脸上布满皱纹的年长老头。而这屋中只有桌椅,和一张简单的草床。

那老头缓缓的在桌上倒了两杯水,看着他们二人说道“你们先喝口水,这里简陋,就我一人住,就勉强将就一番吧。”

天扬和子丰坐到桌边,天扬眼中一闪斜视子丰,二人心知肚明,这杯中的水自是先不敢去饮。暗暗观察着这老头的动静。

只见那老头紧眯着双眼,直视天扬和子丰二人的剑,不敢向前靠近。

子丰笑着说道“老人家你放心,这剑只是防身而用,我们没有恶意。”

那老头一听,脸上严谨之色才缓和下来。点了点头。

天扬且问道“怎么称呼您?”

那老头回道“村里的人都叫我齐老头。”

天扬和子丰相视一笑,脸上警惕之情这才缓和,子丰招呼道“我们打扰了,齐老爷快这边坐。”

那齐老头说道“你们坐,我到床边坐就行。”

天扬问道“齐老爷,不知你们这余冥村是少和人有往来吗?为何一路来敲门没人回应。村中就你一户吗?”

且见那齐老头一怔,突然跟着起身走到这门口和窗边,将其锁好。

天扬和子丰疑惑而起,不明其意。

齐老头说道“你们别多问了,只是这村到晚上就很危险,随时会没命。你们还是过了今晚早早的离开吧。”

这天扬不解道“齐老爷,您这是何意?为何一到夜晚就会危险?”

子丰也说道“是呀,您不妨说说,虽然我们修为不深,但也许说不定我们还能帮上一帮。”

齐老头看了看他们二人,坐回到床过,缓缓说道“你们也看到了,敲门没人而应,那是因为这到了深夜之时,会有这吃人魔出现。”

他们二人面色惊疑,齐叫“吃人魔!这是怎么回事?”

那齐老头轻声说道“没错,确是会吃人的妖,而且是专吃带有身孕的女人。半夜时分,就会将人捉走。没有半点动静就消失了。 是有人亲眼所见。”

天扬疑惑问道“那齐老爷,此事从何时开始的?发生此事,为何村中的人还不跑呢?”

齐老头叹了一气,看着烛火说道“那是十几日前开始的,而第一个失踪的便是村长的媳妇,那是在半夜之际,见到睡在旁的媳妇,不见了踪影,便开门去寻去,只见一团黑影,圈起他的媳妇,往屋顶飘走。

他大声响叫,惊动了全村,那夜谁都见到。这村长媳妇就这样卷走,从没回来过。而这村长隔天便死在了家中。这村就荒废了。”

子丰明白道“怪不得这一路走来,村中杂草而生。如此荒凉。”

齐老头道“可不是吗,这是原因之一,但主要是那晚之后,怪事接二连三的发生,村中只要有身孕的女人都开始失踪。”

天扬皱眉道“就光是有身孕的失踪吗?”

齐老头点头道“确是如此,后来使得村中人心惶惶,有人逃命去了,离开了村子。但没想到,接着到年轻女子也跟着失踪。到现在村中的人已是稀少。只剩一些不愿离开的人还住在此。所以到了夜半那自是没人敢开门的。”

天扬心中沉思,向子丰问道“师兄你觉得如何?可有听过这等怪事。专捉有身孕之人?”

子丰不解道“我也是没听师父提起过。”

这齐老头接着说“你们还是别管了,明日一早便离去吧。”

突然,天扬一惊!只见他身上的小天玄发出一声低吼,现身在他左肩之上,全身蹦紧而起。

他们二人猛的站起,齐道“屋顶有人。且听伴着雨声,还传来断断续续的呼喊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