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哭,强忍着,“你就那么不相信我吗?在你心里,我不仅水性杨花,还卑鄙无耻,心肠歹毒是吗?”

“我没这么说,你可以解释。”

池妍不想解释。

可想到肚里的宝宝,不想把关系搞很僵。

“燕禛,我从小调香,上好的香料就是我的命,我不可能引你去故意撒了它们,没必要。

那天晚上,你强行欺负我,是我没料到的,我想应该也是你没料到的吧?

我要真想进医院,好做局诬陷姜软软,何必绕那么大弯子?我直接弄伤自己不就好了?

还有,你说我不想要这个孩子?何出此言?我若不想要,何必在这努力保胎?

你以为,姜软软奚落欺负我,我很在意吗?我没必要为了诬陷她,损人不利己。”

若不是因为深爱他,姜软软算什么呢?

她看都不会看一眼。

燕禛长指轻轻挑起女孩的下巴,声音还是淡淡的,但眼神泛凉,“你不是跟周辰说,有喜欢的男人?既如此,应该并不想给我生下这个孩子。”

池妍摇头,“你不要随意揣测我。你说过,不管你和谁在一起,孩子是无辜的,你会尽到做父亲的责任。同样,我也是,不管我爱的是谁,只要孩子是我的,我都会尽力保他平安。”

男人眼神渐渐隐去凉意,声音温和了些,“所以,你很喜欢这个你和我的孩子?”

“我肚子里的一块肉,你说呢?”

池妍不理解,他好似并不关心,她有没有做局诬陷姜软软?

“燕禛,不管你信不信,那次在瀑布崖上,我没有推她,是她为了诬陷我推她,自己跳下去的。这次,也是她搞的鬼,反咬我一口,应该是背后有人出谋划策,希望你好好查查。总之,我没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男人薄唇微紧成一条线,“没做对不起我的事?你说的哪方面?”

“哪方面都有。没有欺负过你的白月光,从来都是她欺负我。也没有在和你的婚姻期间,和别的男人有染。这是我最后一次解释,你若还不信,那我也没办法了。”

他若信她,她都无需解释。

他不信,她说破天都没用。

“嗯。”

他淡淡应了声,盯着她的红唇说:“其实,就算你这次诬陷她,我也不反对。毕竟,她确实欺负了你不少,你心里有气是正常的,发泄出来反而好。不然憋在心里,身体出问题,对我们的孩子不好。”

池妍怔怔的,心里五味杂陈。

原来,他是真喜欢孩子。

为了孩子,连姜软软都可以排在第二位了。

“下次你不开心,直接说,我能做的就一定帮你完成。不许你再含堕胎药,哪怕是含一下,都不行。药物残渣进了血液里,孩子没了,你负责?”

池妍哑然。

说到底,他还是不信她。

认为她诬陷了姜软软。

罢了。

就这样吧。

敲门声响起。

男人去开了门,是沈听澜来了。

“你们聊,我出去会。”

沈听澜看着男人离开,瘪瘪嘴,故意大声说:“妍妍啊,这渣男转性了吗?不陪姜软软,来陪你?吃惯了糟糠的野pig,能咽下你这山珍海味嘛?”

那愤愤嫌弃的眼神,仿佛自家地里种的翠绿小白菜,被一头臭烘烘的野猪给拱了。

池妍忙道:“听澜,别说了。”

她知道,燕禛从不跟女人计较这些嘴皮子上的话。

许是久居高位,也许是不屑,总之他没为难过听澜。

但保不准哪天不高兴,要对付听澜呢?

还是悠着点好。

门被关上。

沈听澜啧啧两声,“死渣男,那么喜欢劈腿,也不怕蛋蛋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