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药物可以让他娘不疼,但却没办法改善他娘呼吸困难的症状。

杨夏月道:“你娘现在的情况,和那箭头残片有关系,但也不全部是箭头残片的原因。”

“主要是箭头残片发生了移位,引起了炎症,才会呼吸困难。”杨夏月解释了一句。

因为听葛余庆说,前些年其实一切都还好,症状是这几年加重的,尤其是从江婆婆的脉象和呼吸之中就可以看出来。

她有很明显的炎症。

“那该怎么办?”葛余庆看着杨夏月的目光之中,多了几分期待。

他很怕失望,但这一次还是满怀期望地等着杨夏月,希望杨夏月能说出一个让他惊喜的答案。

“当然是把残片取出来!”杨夏月继续道。

“这说起来轻松,可谈何容易啊!”葛余庆拧眉道。

“要是你信得过我,我愿意试一试,不过这样的事情是有一些风险的,你也得做好失败的准备。”杨夏月还是得把话说清楚了。

葛余庆正要拒绝:“不行!”

他忍受不了一点风险。

但是门从后面推开,一直在屋子里面的江婆婆走了出来,态度异常地坚定:“余庆,我要治病。”

“可是这有很大的风险。”葛余庆连忙道。

“我现在活着,就连一口新鲜的呼吸都成了奢求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江婆婆的声音沙哑虚弱,看得出来,被折磨得不轻。

也是,这人长期呼吸不畅,精气神怎么可能好?“

“娘!”葛余庆着急了。

“你要是还当我是你娘,这件事就听我的!”江婆婆掷地有声地道。

葛余庆低下头来,和霜打的茄子一样,其实他也知道,自己的母亲这些年活得很累。

只不过他真的是接受不了这样的风险。

“要是这样下去,我大概也活不了多久,还不如试一试。”江婆婆的语气缓和了起来。

“娘,我听你的。”葛余庆被江婆婆说服了,或许是,他自己内心深处早就有了答案,现如今,只不过浮到表面上了而已。

杨夏月知道,葛余庆能从京都,带着江婆婆千里迢迢地来到这小山村求医问药,说明他是个孝子。

所以,这会儿他不管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他都是希望江婆婆好的。

杨夏月点了点头:“既然是这样,那你们就先在这住下吧。”

像是这样的,要动手术的情况,杨夏月也没办法把人安顿在别处,放到跟前,手术之前还能调理一下。

也可以观察病者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情况。

葛余庆点了点头:“那就有劳了。”

“你们就住在这间客房。”杨夏月把人安置在了诊室对面的空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