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那余大猫被人重伤,告病在家。所以没来”。蒹葭贴耳低声道。

郡主点点头,上前说道:“各位皆是我宁王府的亲兵府卫,这些年来本郡主不在,有劳大家守护宁府,保卫宁府。朱苒在此谢过。”说完拱手作揖。众军士个个面面相觑,丈二金刚,摸不到头脑。

“常言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本郡主从来都是功必赏,罚必惩。台下这六十三名府卫,你们可认罪!”郡主说着怒目回睁,话语如雷。说话间,十来个府卫将板凳,杖棍抬上了台。

话音一毕,台下府卫忙不迭跪下。众人才知今日,郡主是来兴师问罪的。

“两月前,张二狗等五人在福来酒馆,吃饭不给钱,仗势欺人。群欧店家,此事不假吧?”说着,张二狗五人相顾失色,愣在了原地。连忙下跪求饶道:“郡主,郡主,饶命啊……”五人深知此事板上钉钉。一时间想不出什么辩解之词,只得连声求饶。余下三人双腿发软,手足无措,吓得大汗淋漓。

“吴三军你等四人昨日夜晚,当街凌辱两名妇女,可有此事?”郡主怒问道。此时被郡主逮个正着,也无力辩解。

“这江西百姓这几年来,被尔等欺侮鱼肉,并非我胡说八道吧。如果有人抢汝财,奸汝妻。你们又当如何?”郡主言语如刀,字字句句,直击众人心扉。府卫纷纷低头,不发一言。

“行刑官,给我打。每人五十军棍”。郡主道。话毕,一二十名汉子手持刑杖,已将十名府卫押至台上,按伏于凳上,一棍一棍打了起来。一时间肉棍相碰之声,此起彼伏。惨叫声,响彻云霄。受刑之人一面哀嚎,一面求饶。郡主视而不见。

台下官兵面面相觑,心惊胆战。其实在场所有府兵无一例外,欺压百姓,并非一日。只是自古以来,法不责众,郡主只能杀一儆百,以儆效尤。逍遥法外者和漏网之鱼均在暗自窃喜。

蒹葭四姝见状,心中甚是高兴。这无疑不是一件大快人心之事。况且府兵们作恶多端,她们早已深恶痛绝,只是迫于无奈而已。心中对郡主之举佩服得五体投地。

约摸过了一炷香时间,行刑已毕。那十人奄奄一息,已是皮开肉绽,有几人昏了过去。

打完了十人又十人,直到六十三人全部服刑完毕。

”这六十三人,乱我军纪,扰我百姓。即日起,不再是我宁王府之兵,送回老家”。郡主声如洪钟,场中府卫无一不听的清楚。

众人见那六十多,半死不活,深知已是废人。心中不胜惶恐。绝大部分人对郡主又敬又惧,暗下决心,以后不敢招惹百姓。

“百姓乃我等衣食父母。试问,我们的军饷,食粮哪一样不是来自百姓。从今以后,胆敢有侵扰百姓者,本郡主绝不轻饶”。郡主道。见她语言铿锵有力,果然是巾帼不让眉须。

说完,郡主手一挥,那一二十名军士撤了刑具,将沉甸甸的箱子一个个搬到了台上。足足有四大箱。一齐打开,里面银光闪烁,全是银子。

“兄弟们,本郡主知道你们出身贫苦。谁又不是为了碎银几雨,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过往之事,概不追究。这些银子,你们每人十两……”郡主说完。“多谢郡主,多谢郡主……”府兵们下跪喝道。话音中尽是钦佩之情。随后,官兵们便排队领银两。

郡主又道:“这些银子,不是拿你们喝酒赌钱们。”说着,众官兵哈哈大笑,“这些银子是给你们还债。我知道你们在城中多家酒楼饭馆,欠债未还。所以你们自行去还,剩下的你们自行处理。从今以后,你们不管吃饭,喝酒都要给钱。”

“郡主大恩大德,小人没齿难忘。我等皆已痛改前非,日后绝不欺扰百姓。若是郡主有用我们之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一名府兵高喊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众兵士齐声附道。

从那以后的一段时间里,南昌城中,王府卫不扰民,不欺民。此事为百姓们久久传颂。更让宁王,王妃等刮目相看。

翌日夜晚,月明星稀,夜黑风高。街上早已空无一人。

龙剑从客栈出来,欲要到树林练武。看着空荡荡的街道,不禁触景生悲。突然,灵机一动:这走过去,只怕耗费这良辰,四下无人,为何不用轻功呢?

“嘿嘿。”只见他嘴角一扬,点足跃起,跃上了屋顶,脚下提气,几个起伏,在屋顶之间穿梭,在清风之中飞奔。只感觉内力精进,比以前更加强劲了。

“嗯……嘿嘿,看来我的伤势已然痊愈了,腿也好了……哈哈……”只见他起伏跳跃,不胜欢悦。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来到了山林。

“不知道师父去哪里了,今天应该不会来了,她,郡主……”龙剑四下张望,除了一望无际的黑暗以外,并无人影。

只见他升起一堆柴火,折下一支青木为剑,便运起内力开始练功了。他练功从来都是全神贯注,一丝不苟,丝毫不敢懈怠。每一招,每一式都要做到精,准。而又不拘泥于刻板。脑海中不停回忆着师父传授的剑招。

第一剑,逍遥踊跃:左右换剑,海底捞月……“这几招是异常困难,需要刻苦练习,才能精益求精,熟能生巧。”对于剑无羁的教诲,他铭记于心。每次都会将这几招练上百遍。

“谁?出来……”突然,龙剑大喝一声,停了下来。转身看着身后那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树林。他知道来人并不是剑无羁,郡主二人因为以他们的内力之深,自己并不能发现。这时,心中有些惶恐。也可能是自己看花眼了。

话音一毕,果然从面前走出一个人来。“你是何人?为何在此跟踪与我?”龙剑问道。火堆之侧,只见来人身材高大的男子,手中提着一柄长剑,看来是江湖中人。

“呵哈哈,兄台误会了,我只是路过此地。看见兄台在此练剑,不忍打扰。这才没有发声。”男子道,他话音高亢,言语中却丝毫没有真切之意。

“撒谎,你站在这里不是一时半会儿了!”龙剑驳道。此时恍然大悟,剑眉斜竖,心中已有三分怒火。他知道肯定是来人看中了自己的逍遥剑法精妙,便想偷学。只是不知道他何时跟来的。

“呵呵,是又如何。我看阁下也是剑术高手,敢不敢比划比划。你若能赢了我手中这柄长剑,再告诉你我是谁也不迟啊。”来人挑衅道。他面露凶光,缓缓拔出长剑。

龙剑看他来者不善,正想找个人喂剑,试一试自己的逍遥剑法。这几日来长进如何。

说罢,剑光一闪,二人交战一处。来人剑法凌厉,攻势迅捷,远在龙剑之上。出手毒辣,招招致命,每一击都直击头心腹。二人交战三合,龙剑没有讨到半点好处。心道:奇怪,他为何屡屡留手,难道……他在引我使出逍遥剑法,然后偷学之。可恶,我偏不用逍遥剑法……。”想到此处,龙剑怒不可遏。

龙剑自觉这几日来,剑法确实精进不少。服了蛇胆之后,内力也是大有长进。但他以青枝为剑,这无疑让他在兵刃上输了一筹。而且不用逍遥剑法,而用青龙剑法,很快便落入下风。

突然,蓦地里寒光一闪,只见来人挥舞长剑,横劈,斜扫,回刺三剑连攻,这三招行云流水,迅猛如电。龙剑左格右闪,只听嚓嚓嚓,龙剑手中青枝已被斩为三截。接着又是突如其来的凌空一脚,将其踹飞了出去。

眼叫着龙剑就要摔倒,突然,一条红影闪到。不偏不倚半空之中将其接住。“没事吧?”原来来人正是郡主。龙剑请问落地后,郡主将木匣放在地上。飞身而出,刷,红光一闪,二人战在一起。

刷刷刷,郡主红剑如蛇,三剑连攻,攻势如花如雨。正是一招“似花还似非花”。男子见她是名女子,并未放在心上。近身之际。只见她花容月貌,美的不可方物。一时疏忽,被三招击退。

“你又是何人?”男子怒问道。“我是宁王府郡主,你又是何人?胆敢在此撒野!”郡主烟眉一斜,质问道。

“我……”男子才发一字,这才反应过来,她竟是南昌郡主,张惶失措之下,说了一句:“原来是郡主娘娘,告辞”。拱手说完便狼狈离去。

“你没事吧?龙公子。”郡主见男子走远后,便回来扶龙剑。听他道:“我没事。”他绞尽脑汁,才想起可能是刚才自己在来的途中施展轻功,被他尾随跟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