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珍重,告辞。”花漫天道。眼神中,好像欲说还休。说完,便飞身离去。

看着花漫天远去的背影,渐渐消失在眼中。心中又浮现出从前的记忆。

……

“师父,师父……你怎么在这里?”突然,一条白影闪到,龙剑的话音传到耳畔。原来是他寻了好久,才找到这里。

二人齐坐在半空屋顶看着万家灯火。“师父,嘻嘻,我就知道今日你会来。还好你来了。否则我就见不到你了。”龙剑洋溢着笑脸道。他的笑声,他的话语,犹如春天一般生机勃勃,烈日一般光芒万丈。而剑无羁心如死灰,垂头丧气。每当看见他的时候,自己黑暗的内心好像划过流星一般璀璨。

“今日杀了马山,你居功至伟。为师真替你感到高兴。”剑无羁强颜欢笑道。

龙剑知道,马山再怎么狠毒,也是他的师弟,自己的师叔。他虽然罪有应得,但是师父对此却不会高兴。

“剑,马山一死,今后有什么打算么?”剑无羁问道。

“刘谨权倾天下,身边高手如云。想要除掉他,谈何容易。所以徒儿想,一步步断其羽翼,斩其臂膀。再暗中收集他罪证,交给皇帝,才能斩草除根,以绝后患。”龙剑道。

看着他深谋远虑,步步为营。已然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年变成一个济世救民的英雄。心中也是高兴万分。

“如今鬼王一死,断刘谨一臂。而我有师父和三位师兄,花娘众人相助,可谓如鱼得水,如虎添翼。我相信,诛灭刘谨之日,指日可待。“龙剑起身道。此刻他慷慨陈词,壮志凌云。

令剑无羁大喜,拍了拍其肩膀道:好,好,好。天下百姓就靠你了。但是,若想斩草除根,你的武功修为,尚且不够。从今日起,你寻个僻进处,我看看的武功长进如何了。”

听完此话,龙剑心中狂喜。他话外之意,又要传授自己武功。忙不迭道:“是,徒儿多谢师父。”

看着龙剑那十七八岁,稚嫩的脸庞,却要让他承担如此重任,心中也是不忍。

二人举目看着远方无尽的黑夜,却也无所畏惧。再过不久,一轮旭日,就要在东方冉冉升起。

不久以后,二人回到倾国倾城府,各自睡去。

花娘回到房间以后,“花娘,我的大小姐,你搞这么多人来府上,这不是叫我难办么!你看看,你先说了,只收一个龙公子,我答应了。又来一个初见小姐,我也没有反对,两个人在这里白吃白喝,看在你的面儿上,我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罢了。可如今,又来了一群只吃饭,不干活的老爷,你叫我怎么活呀?我这生意没法做了啊……”一个穿金戴银的胖女人在花娘身边叫苦不迭。

“妈妈,小点声……”花娘起身将门关了。笑道:“我说过,他们在这里的一切吃住皆由我承担。”

“哎哟,我的小姐,我知道你喜欢这位龙大人,想讨他的欢心。你默默为他付出了多少,他知道么?那位初见小姐,白吃白喝不说。还整天跟你过不去,您可不是忍气吞声的主儿啊!这些妈妈何尝不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啊。”王妈妈无奈道。

当听到“我知道你喜欢龙公子”这句话,花娘并未反驳,只是脸上羞涩一红。转过身去,说道:“你随便找个借口,将楼中杂役辞了四五个,每人结五两银子,让他们回家。”花娘冷冷道。

“什么!我的大小姐,你又要干什么?”王妈妈假哭道。”

“问这么多干嘛,让你做你就做,我还会亏待你不成。”花娘不耐烦道。说着脸色一沉,不怒自威,犹如暴雨将至一般。

见她生气,王妈妈又笑脸相迎道:“哎哟,既然姑娘这样说了,老身也无可奈何啊。

“这群人是我的贵客,无论哪一个,都不能留罪,好吃好喝招待着。要是出现一点差池,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花娘柔和之语,凶狠之气,吓得王妈妈一脸惨白,道:“小姐放心,您的贵客,就是我的父母,我一定好生对待。”

“那就好,从今以后,那几人便在这楼进出,帮忙打杂。若他们喜欢干就干,不喜欢干也不要说别的。若是有谁犯了错,你与我说便是。还有,这事万不可走漏半点风声。楼中这些姐妹,不用我说,你懂。”花娘斜眼道,脸上犹如罩了一层严霜。

“我懂,嘻嘻……”王妈妈皮笑肉不笑道。哪怕心中一千一万个心不甘,情不愿。也不敢说一个不字。

”还有,到了晚上,别再接客了,让姑娘们小点声,不要吵到我休息,”花娘微笑道。字字如刀似剑,令人不寒而栗。

”这些日子,你多担待……”花娘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叠银票。

“使不得啊,姑娘,这可是你的嫁妆!”王妈妈瞪大了双眼,连连摆手道。口中说着不要,双手已然夺了过来,笑道:“这怎么好意思呢!”然后抱在怀里,大笑而去。

次日,青龙三子便换上素衣。在府中上菜,抬酒坛打杂之类。不过也是偶尔干些轻松,干净之事。有时忙得不亦乐乎,也无怨言。初见整日游手好闲。

到了晚上,三子住于后院之中,或看,或修炼内功。如若不然,便与龙剑几人在风雨谷习武,对于楼中男女之事,虎狼之声一概不理。

花娘与龙剑为掩人耳目,同居一室。初见虽有不满,为了大计,也无可奈何地独居于另一侧房间。

一日,初见在城中闲逛。迎面撞上来一个男子。“你没长……”正当她开口大骂之际。话音未落,手中平白无故多了一张白纸。心头一惊,连连收入袖手。环顾四周,那人已消失在人群中。初见疾步回走,想找师兄们商量。

晚上,青龙五子,花娘聚于一堂。初见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这刘谨老奸巨猾,派人监视剑。但聪明反被聪明误,他万万想不到,师妹的身份。”北风道说话之际,初见将信纸示出。上面写道:“可有异动”四字,群英一看,无不瞠目结舌,竟只有四个字。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这四字,显然是问师妹,剑最近有何不正常的举动。如果有、就向他汇报”。北风支颐思道。“这事绝不这么简单,不可断章取义,”大师兄道。“剑,你怎么看?”说着,众人看了过来。

“鬼王才死,刘谨便来窥探我。不出所料,他并不知道鬼王已死。而四大杀神并不敢实言相告。刘谨生性多疑,他让初见成为监视我的细作。就是想知道我是敌是友。这封信,不仅在监视着我,也在试探初见”。龙剑道。听到此话、众人不禁暗叹刘谨阴险。

“也就是说,如果刘谨知道或怀疑鬼王之死,初见再向他报说‘一切安好’之类的话,那你们两个都危险了……”南雁道。

”那刘谨知不知鬼王已死,说‘好也不行’,说’不好也不行。’ ”北风恼道。群侠面面相觑,一时也无计策。

”花娘,你看呢?”龙剑对一旁的花娘问道。”这是刘谨使的投石问路之计,他并知道鬼王已死,他想收你为他效力,但又放心不下,这才出此下策。”在花娘未开口之际,初见心想:“若你答不上来,看我如何辱你。”

“好一出奸计”众人纷纷点头认可。初见见花娘说得头头是道,众人投来赞赏的目光,心中愤恨,白了她一眼。花娘看在眼里,但并不与之计较。

“姑娘聪慧,这信该如何回复?”东雨问道。“说‘好’太过绝对。只能回复,‘当下无异。”花娘坚毅的目光盯着众人,用坚定语气道。“当人无异……”群侠静静思索,默念着四学,“好,那就姑娘之言。”

此时,初见双目之中充满妒忌。龙剑无可奈何,视之不理。拿出笔墨,草草写着“当下无异”四字。

“师兄为何将字写成这样?”初见问道。而花娘知而不言,早已看出他的用意,不禁淡然一笑。

“这以后,以防他认出我字迹,那以后就再难去他府中做客了。”剑趣道。“你明日,中午以后拿去,不要被人发现了。”

过不多时,花娘转身回去。龙剑却一脸惆怅无奈。这一切自然被心细的大师兄看在眼中,二人出房相谈。

水面中,微风徐徐,一轮明月倒映在水中,波光粼粼。

“……初见任性,小事自然无妨。但她与花娘之间,唉……”剑无奈道。“这事我也看出来了,姑娘家很多时候难免会争风吃醋。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又让你夹在中间……看得出来,你这位花小姐……”大师兄一语来了。“师兄,感情之事,我不想……”龙剑叹道。“这些事,你自己处理。大师兄说完。”拍拍其肩头,转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