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皇兄,皇嫂,不必担心。朕微服出玩,就想要一个玩伴而已。如今,你们贵为王爷王妃,不可像朕一样没有规矩。朕这天下就交给你们了。”朱厚照话语坚决,群侠也不好再说。

初见却一脸欢喜,他虽不懂男女之情。但是,想着,能和皇上玩在一起,那也是一件趣事。道:“师父,师娘,师兄,花姐姐,你们放心吧。我就去找玩玩而已,不会有什么事的。”初见道。

说着,“那好,既然如此,三日之后,朕派人来接初见小姐。”朱厚照说完,和众人辞别而去。

待他走远后,陶夭夭一脸失措的神情,道:“这皇上……师兄,剑,想想办法。万一……”她对初见一直视如己出。害怕她有半分不测。

“师娘,放心吧,皇帝这人,我最了解。他虽然贪玩了些,却也不是坏人。他贵为皇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若有什么邪念,不会大费周章。”龙剑道。“对啊,师娘,您放心吧?我之前不是也和皇帝被刘谨抓去了嘛,据我观察,他只是一个玩心未泯的孩子,并没有什么坏心思。”花娘解释道。

卓其华听后,心中的石头落下了一半。心道:“虽然如此,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届时让东雨,你们三人秘密跟踪。暗中保护初见安全。”

“初见,伴君如伴虎,明日切不可由着性子来,凡事三思而行。你要记着,他是皇帝,不可无礼僭越。你师兄如今是百姓爱戴的王爷,不能给他添麻烦。听见没?”陶夭夭叮嘱道。她话语之中,就像亲娘一般亲切。

“放心吧,师娘。初见长大了,不会给师兄惹麻烦。“初见道。

龙剑一行人又在厅堂中商议起白天杀手一事。“黑衣人说幕后主使姓钱。除了钱宁不知宫中是否还有人同姓。”卓其华道。听到此话,初见晕红了脸颊,略感羞愧,不该杀那“活口”的。

“不如把钱宁请来,再把他抓起来。暴打一顿,逼问出我们想要的东西。如何?”初见道。“严刑逼供,这样好吗?毕竟他是皇上身边的人。万一传出去,那还得了,“东雨阻道。“如果真的将他请来。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他开口。”北风道。

二人说完,看着师父,师娘面色沉重。“师父,对于这种人,不必讲什么江湖道义。”初见连忙解释道。“不行,万一他说假话,引我们上当,那就完了。”花娘道。“那怎么办?”初见问道。

“不如,我们将他邀出来,不用严刑逼供,喝酒闲聊即可。”花娘道。“那又如何让他自己送上门进来呢?”北风问道。

“若是我请他来府上喝酒,你说他来是不来?”龙剑冷冷一笑道。环顾四周,看了一眼众人眼色。“来,肯定来。荣王爷的账,谁敢不买呢?”初见乐道,引的众人忍俊不禁。“届时如果无果,又当如何?”卓其华问道。“这……如果不行,就只有引蛇出洞了。”龙剑道。此话一出,群侠一脸茫然。又听他道:“他们想杀的人是我。若我在大婚当日,宴请百官群侠,他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定会倾巢而出,到时将其一网打尽。”

“你这样在大婚之日,杀人见血,怕是不吉利。还是想别的法子吧。”陶夭夭愁道。“对啊,这大喜之日,杀人见红,并非上策。三思啊,四师弟”。东雨劝道,众人也异口同声相附。

“我想了,但别无他法。若我一人之不吉,能还天下人之大吉。那又有何不可。”龙剑说着,看了一眼愁云惨雾的花娘。

“不如明日先将钱宁请来,先试他一试,再做打算。若无他计,也只好如此了”。花娘黯然道。虽然内心并不情愿,但是为了大局,也无可奈何了。众人也只好作罢。

翌日中午,朔风刺骨,漫天大雪。钱宁来到荣王府。

“公公大驾光临,未曾远迎,还望海涵。”龙剑道,“哎哟,王爷言重了,折煞奴才了。奴才给王爷请安了。多谢王爷盛情相邀。不胜荣幸,初次造访。一点小礼,不成敬意。”钱宁说着将一份礼盒递来。龙剑接过交给了管家。

龙剑见他形貌,方才想起,两年前,皇帝狩猎之时,他也在旁侍驾。只是迫于形势,当时并未对他有过多了解。

“花娘见过公公。”花娘礼道,龙氏夫妇暗中观察钱宁,只见他面色蜡黄,形如枯槁,约摸五十上下的年纪。”哎哟,这不是名誉京城的第一花魁么?啊,不,现在该叫荣王妃了。奴才见过王妃。”钱宁礼道。”公公客气,花娘略备了酒菜,公公这边请。”花娘说着伸手一引,众人入席。

席中美味佳肴,佳酿美酒。钱宁也只是动了动筷子。面色似笑非笑,花娘最擅长察颜观色,忙不迭道:“哈哈,我二人进京几日,一直无暇拜访公公。早就听说公公乃皇帝身边第一大红人,以后还清多为关照。”花娘道。说话之时,从袖中拿了一沓万两的银票塞给了钱宁。其假意推脱之后,还是收下了。

龙剑见状,他果对行贿之事嗤之以鼻,但也无奈,只好好视而不见。

“公公,来,敬你一杯”。花娘道,说完三人举怀共饮,干杯之后,丫头们又上来倒酒。”公公,这些时日,伺候皇上,真是辛苦了。这几月不见,皇上还胖了一圈,这可都是您的功劳。来,本王敬你一杯。”龙剑道。他面上春风万里,心中身不由己,言不由衷。

花娘闻之,心中诧异,却不形于色。她原以为龙剑刚义正直,从不阿谀奉承。今日一见,是自己大错特错了。这拍马屁的功夫一点也不逊于自己。

三人又共饮了一杯,花娘借机又道:“对啊,昨个皇上还说钱公公乃天子第一宠臣呢……”

花娘,剑二人夫唱妇随。将钱宁说的不亦乐乎。加上美酒更熏熏然,飘飘然,不知其所以然。

不知不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见钱宁已喝的晕晕乎乎,东倒西歪。龙剑二人人互使了个眼色。

“奴才听说,昨儿个王爷在王府之下,发现了地宫,还藏有大量财物”。钱宁问道。此话令二人又惊又喜。他们正愁如何开口说出此事儿,不曾想却被他说了来。

“确有此事。不仅如此,昨日还出现了一批不速之客,来呀,把人带上来。”龙剑道。说着朝门外大声喝道,片刻之后,几个护卫将昨日的杀手抬了三具进来。

听龙剑说了“不速之客”四字,一霎惊乱如同闪电般划过钱宁的面目,继而又复平静。但这一切又怎会逃过花娘的眼睛。

看着地上三具死尸的脸,钱宁不由得浑身之颤,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及回过神来,道:“好臭啊!”又用手绢捂住口鼻,以掩失态。

“公公,是这样的。昨日他们在刺杀本王之时,还叫嚣着要取本王和你的人头为刘谨报仇。本主想问,公公和他们有何怨仇,可识得他们?”龙剑说着,又让人将三具尸体抬出去。

其实这尸体经过东雨用药物来处置,又在冬季。虽有一日,但并无腐烂之色味。

花娘在一旁若无其事地盛着汤,又兀自喝了起来,但其目光对钱宁的面色却寸步不移。

“他们到到底想干什么?这几个人不是王福的人么?为何说要杀我?难道……“钱宁无意间皱起了眉头。顿道:“呵呵,王爷说笑了。奴才久居深宫,没日没夜地伺候皇上,怎么认识他们。”说着又夹菜吃了起来。花龙二人看着他那微颤的筷子,和茫然的目光,已猜到了七八分。

“对啊、这些个狗东西。死到临头,还要乱咬人,真是可恶之极。公公忠心,天地可鉴。怎会和刘谨同流合污。”龙剑怒骂道。钱宁也连连点头。

这时,花龙二人已然确定了这幕后主使就是钱宁,当务之急是要让他说出黑衣人的藏身之巢。二人又按商议行事。

“不好,他二人来意不善,看来我不能在此留久……”钱宁暗道。“好酒,好酒……”他一边说着,摆出一副醉态。无论二人说什么,他都充耳不闻。不久之后,竟呼呼睡去,二人无奈,只好作罢,

“公公,正月初九,便是本王的大婚之日。届时还望驾临王府,小酌几杯。”龙剑说着,从袖中取出请帖。钱宁接过来之后,“王爷放心,奴才一定亲来捧场。”钱宁道

之后,钱宁又坐上马车回宫去了。

“唉,竹篮打水一场空,白白忙活了一场,还白搭了十万两银票。唉,看来这只老狐狸不好对付。钱宁一定是幕后主使,他和刘谨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次试探,会不会引起了他的警觉?”花娘道。

“我没有露出什么蛛丝马迹吧?”龙剑问道。花娘柳眉扬,顿道:“没有吧!”二人四目相对。“那接下来该怎么办?”花娘问道。“明日,本王大婚之事就会传遍全京城。这风声,杀手不会不知道……”龙剑说着也无底气。“万一他们在大婚之前动手,或者在深更半夜动手,在我们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那又该如何?”花娘连问道。眼看着婚期越来越近,也是心乱如麻。比起在大婚当日将杀手斩草除根,她希望提前将他们送入地狱。

“放心吧,只要不离开王府,而且我会派人加强守卫。白天让初见和师娘陪着你”。龙剑道。说着,握着花娘冰冷的双手,看着她惊惶的眼神,也是于心不忍。可是为了以后,为了天下,他别无选择。

”真的要在大婚之日杀人见血么?”花娘蹙眉道。“唉,若不将其斩草除根,以后王府难有宁日,只好委屈你了。”龙剑将其揽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