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能得个心安,也能免去一些可能的风险,何乐而不为呢?”

听到陆白这样说,秋生撇了撇嘴,没再搭话。

倒是才脸上,当时就带出了满满的不屑,他嘴里叽里咕噜的,也不知都嘀咕了些什么。

陆白只隐约听到,他似乎提起了任婷婷的名字。

但九叔却不一样。

对于自家徒弟,九叔可实在是熟悉的很。

毫不夸张的说,才一撅屁股,九叔就能知道这小子想拉什么屎。

所以,九叔当时就猜出了才嘴里未能完全说出的那些牢骚话,究竟都讲了些什么东西。

以至于九叔的脸色,只瞬间就变得阴沉了下去。

“嗯?”

冷着脸瞪了才一眼,九叔懒得再去训他,而是直接开口,朝秋生与才两人,发号施令起来。

“你们两个就帮着阿白,一起把棺材盖钉回去。”

“再拿墨斗线,以经纬之法,往棺材周围都弹上一圈,不要落了任何一处所在!”

有九叔严令在前,陆白随后又特意盯着,没有让他们忘了棺材底下的部位。

是以,也就并没有如原剧情里那样,发生因着秋生与才之间的打闹,而使得他们两人在弹墨斗线的过程中,独独遗漏了棺材底部,留了破绽的事情发生。

等把所有的事情全都忙完,总算能暂且放下心来的陆白,便暂且回了自己的客房里,打坐修行去了。

这么长时间以来,持之以恒的用心苦修,使得陆白的修为,早就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

他有预感,自己的突破,或许就在最近的日间。

盘膝坐在床上,驱使体内灵力,搬运过几个周天以后,伴随一口浊气吐出,重新睁眼的陆白眸子里,竟有非比寻常的熠熠神光闪过。

他心里默算时间,知道眼下不过才到亥时左右。

并无多少睡意的陆白,索性来到临窗的桌椅旁坐定,借着烛火摇曳,取过一本,开始翻看了起来。

这是一本记载某位道家前辈行走天下,降妖除魔过程的笔记。

是陆白从九叔那里借过来的。

里面虽没有什么厉害的玄门秘法,但这些前辈高人的成功经验,对如今的陆白来讲,却比什么神通妙法,还要更有用处。

况且,钟发可是已将自己手上的茅山传承俱都教给了陆白,再有源自系统的诸多知识,在陆白这里,还真就不缺什么厉害的修行法门。

此时,义庄里的九叔和才全都已经睡下。

隐隐约约的,陆白还能听到从不远处另一间屋里传来的淡淡鼾声。

旁边窗户半开。

夜晚的微风,轻轻吹打进来,拂过陆白的面庞,催使桌上烛光,缥缈似烟。

陆白只觉着自己的眼皮渐渐发沉起来,再片刻光景过去,他竟直接伏在桌上,就此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