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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们扮成商队出关了。看来我要抓紧赶赴草原了。”龙剑剑眉紧锁,心道。

“皇上派王爷来巡边,不知有何吩咐?”仇钺又问道。龙剑回过神来道:“哦,没事,皇上派我来看看边关将士。他在京城也时刻记挂着你们。”仇钺一听此话,大喜若狂之后,又露出半信半疑的神情,心道:“皇上在豹房宫中寻欢作乐,又怎么会记挂我们……算了,有王爷在就好。”

“明日我去看看兄弟们,然后出关,去草原看看”。龙剑道。

“出关?出关干什么?王爷要一个人出关么?这太危险了。”仇钺追问道,一脸紧张。看见王爷面无表情,又改口道:“请王爷放心末将一条严守关口,等王爷回来”。

酒过三巡,已至深夜,龙剑在塔中睡去。

次日午后,龙剑用过早膳,出了哨塔。居高临下,俯观极眺,这名扬四海的万里长城。只感大气磅礴,宏伟庄严,不禁赞叹先辈的智慧。只见苍茫大地如画,万里长城如龙。蜿蜒盘旋在神州大地之巅,犹有飞跃九天之势。龙剑伫立良久,又听仇钺说道:“王爷,这一段是居属关,南方便是关内。咱大明长城和秦朝土长城路径相似,但结构可天差地别。王爷请看,这城墙乃是石砖所造,而地基则由花岗岩,碎石所筑。可防御炮击,骑兵攻击……”剑听他说着,目光集中到几门大炮上。观看起来,又听仇钺道:“那是烽火台,一旦发现敌情,便白天烧烟,晚上举火。让各部队做好应敌准备,”

“好好好,那了望塔顶层何用?”龙剑问道。“一是存放兵器,二是观察敌情”。仇钺回道。

“天气冷了,让兄弟们多注意御寒。你提的事情,本王自会放在心上。”龙剑道。二人边走边聊,城上北风萧瑟,冻的牙齿格格作响。

“见过王爷,见过王爷”。龙剑每走一处,都有士兵行礼。而且投来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让龙剑有些手足无措,连忙将人扶起。

”王爷有所不知,兄弟们对刘谨恨之入骨,而你诛杀了刘谨,可谓大快人心。在兄弟们心中,你可是天神下凡呐……”仇钺解释道。二人相继看了城台,了望塔,烽火台,关口……

直至下午,又下起了大雪。“王爷,咱回去吧。”仇钺道。说完二人又回到城楼。次日一早,龙剑辞别了众将士,独自一人冒着大雪出关而去,众将士目送其离开,心中感慨万千,却只见皑皑白雪中一条马啼印消失在远方。

龙剑纵马向北,第一日饿了吃饼,寒了喝酒。可是天寒之下,大饼吃了两顿,就已冻成了石头,就只能喝酒御寒。手中的火石,火折也成了无用之物。这目之所及,万里白雪,边走边看着仇钺给的地图。

第二日,龙剑顶着饥寒,在无边无际的雪地中走着。突然,耳边传来一阵阵狼叫声,放眼寻去。只见不远处一群灰狼冲向远方,但见它们并非要攻击自己,这才放下心来,转念一想,狼群这时出来,并无好事,便顺着其奔跑的方向看去。只见远方几处白帐,耳边又传来阵阵狼嚎鸣声。

龙剑顿感不妙,心中又回想起花娘曾说过,在冬天,狼群寻不到食物,便会攻击羊群,很多时候,一夜之间,羊群会被悉数咬死吃掉。想到这时,便策马赶去。

行至中途,只听狼嗷之声,羊叫之声不绝。羊圈旁只见一群牧民拿着刀棍驱赶,喝骂之声,此起彼伏。龙剑行到近处,见三四只羊已被咬死在地,一群灰狼在攻击牧民,另一群在攻击羊群。牧民们已是不敌,一个个被扑倒在地。

千钧一发之际,龙剑不假思索冲了上去,手脚并用,拳打脚踢。打倒了几匹狼,将牧民救下。定睛看时,那牧民却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一张红扑扑的脸颊,一双犀利的眼神盯着自己。

这时只听山凸处一匹老狼长啸一声,好像在指挥群狼。转眼之间,所有狼群转而攻向剑,将其围住。这时,龙剑才想起花娘所说,狼群之中有一只狼王,专门负责指挥群狼,好像军队的将军一样。伴随着一阵“嗷呜”的挑衅之声,群狼双目如电,群起而攻来,山头上的狼王叫声不绝。

龙剑三拳两脚,击倒了面前几匹狼。趁机一阵轻功越了上去。那狼王见状,攻了上来。龙剑左闪右避,斗了两合。

只见其牙锋如剑,爪利如钩,快捷无比,身后的狼群已然扑近。龙剑深吸了一口气,拾起一块石头。此时,狼王已然攻到,龙剑以快打快,趁其张开血盆大口准备撕咬之际,以快如闪电之势,将石块砸进其口中。石牙相碰,四下乱溅,一声惨叫未绝。狼身犹在半空,龙剑一个空翻绕在上方。“啪”一掌拍下,攻击脑门。又一声惨叫之后,狼头之上,七窍流血,登时倒地死去。

群狼见状,无不震惊。纷纷立足,不敢上前。龙剑也不再理会,朝牧民而去。群狼待他走远,发出一阵悲嚎之声,便拖着所有尸件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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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龙剑走过来,几个牧民也走了过来。“多谢恩公救命之恩。”一个穿着羊皮的老头用汉语道。另一个是老妇,那个少女站在旁边,一动不动。

”你会说汉语?“龙剑一怔,问道。”我们牧民和大明有互市,我也常去大明采购。所以会一点。嘿嘿,说的不好,别见怪。”老头道。

龙剑点点头。说了几句后,老头邀请龙剑进了毡包。只见这圆圆的帐篷之中,摆放着几张床,中间是两张案几。一炉柴火正熊熊着,一股暖气扑来。老头邀请剑坐下,又给他倒了羊奶,道:“我叫阿吉木,那位是我妻子,那位是我女儿。公子是汉人吧!来草原有何贵干?不知有什么可以帮到你。”阿吉木介绍道。那一妇一女走上前来,跟剑行礼,说的果是蒙却是蒙语,但剑听个大概。

龙剑端着手中热气腾腾的白色羊奶,与中原的茶水截然不同。虽有听花娘说过,但见所未见,心下好奇。于是少少喝了一口,感觉口感香浓,甚是美味。又连喝了几口,体内一股热气四散,身子才由寒转暖。

那个小姑娘将一块生肉拿过来,放在火上烤。她坐在剑旁边,约摸十四五岁的年纪,那双眼睛像露水一般清澈,皮肤像这羊奶一样白晰,一直盯着龙剑。

看见她,仿佛看见了花娘少时模样。小姑娘用蒙语问了一句:“哥哥,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卓娜。”说着,笑语盈盈着转过身去。

“卓娜,有客人在,不得无礼。”老头用蒙语喝道。又转头用汉语对剑说:“她叫卓娜,是我的小女儿。不懂规矩,请公子莫要见怪。”

龙剑回道:“无妨”。又转头对卓娜用蒙语说了自己的名字。卓娜又一口一言复述着。

听见龙剑说蒙语,老头大惊道:“公子会说蒙语?”龙剑回道:“我是商人,常在中土和草原之间往来,所以会说一点。”

老头似笑非笑点了点头,似乎对他“商人”的身份表示怀疑。

“哥哥,刚才你击杀狼王的样子可真了不起,你就像草原上的飞鹰一样,是大英雄”。卓娜用蒙语道,看剑一脸茫然,老头用汉语解释道:“公子有所不知,我们草原人向来信仰英雄。刚才她看见你搏击狼群,才出此言,望公子见谅。”龙剑连声说道:“无妨,无妨。”卓娜又告诉老汉,刚才是他救了自己。

听花娘说中土人和草原人的区别之一,就是中土人讲究委婉含蓄,拐弯抹角。而草原人性情豪爽,有一说一,绝不拖泥带水,更不会拐弯抹角。

原来从剑击斗狼群之时,卓娜在身后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了许久。

“公子来草原,不知有何贵干?”阿吉木复问道。”哦!失礼。我来草原,为了寻人”。龙剑愧道。

“寻人?不知公子所寻之人在哪里?老汉可帮得上忙?”,阿吉木问道。

“实不相瞒,此行为寻妻而来。她在王廷之中,不知老伯可否指路?”龙剑道。

口中“寻妻”二字一出口,只听“拍”一声。二人转头一看,只见卓娜手中的羊奶杯子打碎在地。而她也是一脸惨白,径直跑了出去。

阿吉木顿了顿,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不动声色问道:“王廷?此地距离王廷百里之遥,这茫茫草原,又冰天雪地的。公子孤身一人,只怕……”见他欲言又止。

龙剑道:“老伯放心,我从中原不远千里而来,这区区百里算不得什么!届时,还望老伯卖我一些酒肉,也不至于路上饥寒。”

“唉……”阿吉木长叹了一口气,面露难色。龙剑见状,十分难堪。顿道:“老伯是怕我不给钱么?”

“非也,非也,公子误会了。公子乃我救命恩人。区区酒肉算得了什么。只是刚才我所饲之羊,被狼咬死了两只。届时,羊群不能如数上交,这可是大罪啊。”阿吉木说着,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抹着。龙剑不明其故,只见他发须花白,年近六旬,心中极为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