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村口的狗开始狂吠,来人就知道可能惊动了里面的人。

来者是小金字儿手下四大金刚之一的“托钵僧”。

此人剃着光头,下巴留着老长的胡须,眉角下有一颗痣。他个头不高,骑着一匹矮马,看着地上的死狗默然不语。

“人还没回来?”他淡淡开口。

语调有些奇特。

听起来不像是本地人,甚至不像北方任何地方的语调。

不过此时的东北地区鱼龙混杂,也没人在意。

卧倒是最有效的阵地战手段。

俘虏暗自震惊。

赵传薪豁然起身:“啥?”

后面一群人打马前行。

直到第二天早上,村民壮着胆子出来查看情况,也没见着小金字儿的手下有勇气杀回马枪。

赵传薪道:“别出声,都趴着,一会儿到了跟前就放枪。练的拉栓动作都熟练了吧?他们若是放枪回击,不要怕,继续拉动枪栓继续干,考验你们的时候到了!”

俘虏老老实实道:“有一些是托钵僧托关系买的,这也是为啥大当家的看重他的原因。还有几把洋枪,是托钵僧怂恿大当家的去破坏俄国铁路,杀了他们的护路队后抢来的。”

诸人齐聚赵传薪家门外。

没经过正八经军事训练的人,对于这点认知不清晰,这些绺子就吃亏在这上面。

法师赵传薪看看地上的绺子,有的彻底变成尸体,有的还没死透。

一把莫辛纳甘步枪,三把小日本的三十式步枪,一把日本山寨的二六式左轮枪,一把纳甘左轮手枪。

但是在赵传薪心里,小日本才是最该杀的。

“停!”

此时小日本的间谍,组织绺子,大半是为了破坏俄国的军事行动。

这人的手段,只能用俩字形容——邪性!

赵传薪却回头对他说:“装死呢?起来,跟我们走。”

当地人,一般觉得沙俄人更可恨。

另外,有愿意加入保险队的后生,可以找宝贵报名。说好,目前只要四个人。咱们也不是光拼命,这一战,咱们得了四匹活马,一匹死马。死马一会儿扒皮分肉,家家户户都分点回去吃。得了银元五个,银子大概二十两,铜钱若干,金戒指两枚,金耳环一对,银镯子两副。余者,不足道哉。缴获一律平分。

他起身,伸了个懒腰。

除此外,还有两人拿大刀。

连赵半仙都不怕,说明再危险也危险不到哪去。赵半仙说怼着脸开枪,那准没错。

按照经验,别人越是知道他们是绺子,心里就越害怕。

俘虏跪地瑟瑟发抖。

俘虏吓傻了!

给几个绺子尸体补刀后,赵传薪对干饭招招手。干饭跑过来,赵传薪问:“伱听听,他们跑了没有?”

看着乌泱泱的人群,清清嗓子大声道:“看到了吧,这就是人人害怕的绺子,现在像死狗一样,躺在咱们鹿岗岭村的村口。他们打不得逆风仗,一旦点子扎手,跑的比兔子都快。所以,你们在场的记住了,遇见绺子,若换成是我们被打个措手不及,你们就算害怕,也要给我撑住,不把他们打怕打跑,绝不算完!

盖因,他没有时代眼光的局限性。

印象里,只有正规的沙俄军队,能有这种军事素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