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赵传薪这些天没干别的,就忙活房子了。

天天有人来帮忙,赵传薪都飘了:哎,这该死的魅力。

我能怎么办?

只好让他们干了。

不但干活,留吃饭那是绝对不吃的,必须回家去吃,不给他赵半仙添乱。

自备干粮帮忙干活的,赵传薪还是第一次遇到。

然后,新家就成型了。

组合格子纹的木板墙,挂着一对鹿角装饰。另一面墙,直接打造成了博古架和架,紧挨着的柜子是伪装的床,立起来就是柜子,拉下来就是床。

看着他们急骤膨胀的热情,赵传薪无奈道:“那好吧。不过我的训练要求很高,到时候可别打退堂鼓。”

现在天已经能感受到了些许凉意。

赵传薪躺着,手拍打着扶手:“说呗!”

屋里家具不多,一个衣柜,一个鞋架,一个很大的实木的新古典后现代风格办公桌,一把办公椅,两把普通椅子和一个茶几。

“那不会!”

家也有了,也装修完了,这个小而精致的房子里,就差我这个宅男了。

占中花:“所以,不是他们干的?”

赵传薪懒洋洋的,不愿意起来:“就这么几杆洋枪,组建起来有啥用?”

占中花又问:“之前有一伙从辽西来的马胡子,有听到风声,他们哪去了吗?”

刘宝贵急了:“咋没用呢?俺听说,那个大金字儿,小金字儿,他们好多人手里连枪都没有,马叶子刀,铡草改的刀,梭镖,啥都有。许多带着个铁公鸡土炮,就敢占山为王。咱有八杆洋枪,咱村里人也不少,还怕了他们?”

占中花眉头皱成了“川”,确实古怪的很。

……

等小娃子们,把最后一丝尘土打扫干净,赵传薪走进新家,感叹道:“终于,在这里我也有个家了。”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宝贵变得愈发牙尖舌利了。

装修好了房子,赵传薪总算闲了下来。

前几天来了个货郎,他让货郎帮忙搜集鹅绒。

刘宝贵笑着说:“忠义快回来了。俺有个想法。”

双方遭遇战,往往离老远,在那瞎放枪,谁动静大,叫嚣声更吓人,谁就占优。胆怯者,失败。

亲手打造点摆件,那不跟玩似的吗?

金泰:“……”

“重点是,赵传薪此人据说是留洋归来的,手里有大把的钱。赵忠义家里还是老样子,并没有骤然暴发的迹象。”

那货郎答应的好好的,咋再也不来了呢?

现在没活了,一群鼻涕娃甚至手里已经攒了好些糖球,馋了含一颗。

狗子也在附近玩耍,跑一会儿,再来回,来来回回,精力无穷无尽。

自打上次干翻那伙马胡子之后,赵传薪也打听了一些关于此时土匪恶霸的消息。

赵传薪不以为意,他花钱向来大手大脚,要不是那张豹皮卖了,搞不好钱还不够呢。

一进门:我曹,这还是我卖给他的那个房子吗?

因为瘦削而凸出的俩大眼珠子瞪得溜圆。

响窑是有钱的大户,硬窑是家里有武装的,软窑是穷苦百姓的家里,除了粮食肯定啥都抢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