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再次见了宁静后,干饭经常鬼鬼祟祟的偷拿食物出去喂乌鸦。

赵传薪在椅子上躺着,眯着眼睛假寐。

干饭看看他,然后蹑手蹑脚的去了厨房,叼着个袋子直立起来,小心的将门把手拨开,出去后再小心的关上门。

然后,院子里就响起了乌鸦难听的嘎嘎声,绝非一只两只,而是一群。

等那点粮食被吃完,乌鸦便腾空而起飞上了山。

干饭压着嗓子朝离开的乌鸦背影叫两声,然后将袋子在院里角落藏好。

回头看了一眼落地窗,发现赵传薪仍闭着眼睛,就放心的颠颠跑去了青山湖。

果然,那鼻涕娃脸色由青转红,温度很快就上来了。

赵宏志这一嗓子,直接扰乱了秩序。

后面乌泱泱跟着一二百个鼻涕娃,蔚为壮观。

赵忠义看着信件眉头紧皱:“沙俄外交大臣伊兹夫斯基与日本公使本也一郎,谋求日俄联合,俄国方面愿意做出若干让步。日方见时机成熟,开始筹措设立统监府派出所……”

“我擦?”赵传薪满脸惊讶:“宝贵可以啊!”

那么远的距离,自己重金打造的队伍,回头一看被别人给收编了。

从自己的空间里拿出羽绒服给他套上,又拿了一床崭新的被子给他裹住。

忽然,平时默不作声的张大全开口:“咱们要建一个背水军,那为何不再搞一个鸡翅军凤尾军呢?”

就好比杜立子,那号实际上算养废了。

刘佳慧想了想说:“就停战呗,井水不犯河水。”

赵传薪这才松口气:“留人看着他,一会儿放爬犁上拉回去。”

德福照办。

因为,湖里的鱼冬天缺氧,凿出口子后,都挤过来呼吸。

“谁敢不听话,我削他!”

他在旅顺与斋藤有过交情,之前在东京从事律师职业,现在已经确认他将出任统监府派出所的总务课长。

在获得这个情报后,直子优香犹豫该选哪一个下手。

刚想去抢,德福横刀立马往那一挡:“谁敢?”

“有区别,刘永和名义上是背水军,其实就是咱们鹿岗镇保险队分支。可草原上跟我们没有任何瓜葛。我们挑选一个想要反抗沙俄的队伍,偷偷给钱给武器。一旦他们不再对抗沙俄,咱们就断了补给,让他们自生自灭,再扶持另一伙人。等我们慢慢膨胀到能涉及草原和沙漠的时候,我们再去收拾残局。”

经后世百年积累发展的“高绿”技术,可不是闹着玩的。许多后面烂大街的套路,这时候却还新鲜的紧。

张大全不好意思了,清清嗓子说:“那啥,俺就随便一说,你们继续。”

刘宝贵接过信件:“日俄拟来年正式和谈,或签署秘密协议,内容暂且不知。但筱田治策为人目光长远,野心不小,将以‘保护韩民’为借口,从历史的、法律的角度,慢慢蚕食间岛。武力方面,斋藤季治郎明年或带百多名日宪兵,和韩国警察若干,秘密潜入图们江以北,搜集情报,圈定‘保护韩民’的区域范围……”

豆大的汗,苍白的脸色,娇媚的脸庞,时尚精致的穿搭,成功的吸引了筱田治策的注意力。

说着,将信纸在众人间传看。

“你这孩子,继续这样发展,怕是活不到民国!”赵传薪很庆幸另一个时空,太爷没发生意外,顺利延续到他这。

赵传薪指着黑板上的地图说:“瓜分土地,界定地盘。沙俄不但在关外北面,还有这里的草原,这里,这里,目前都有沙俄指手画脚。外蒙的王公贵族,又向来人心不稳。”

说着,竟然往冰窟窿那走。

直子优香没叛变。

这可不是说说而已,下一个时代就经常发生这种事。

大冬天的,说出汗就出汗,也挺不容易,至少演技是有的。

赵传薪睁开眼睛,哭笑不得:“喂完了乌鸦赶大鹅,赶完了大鹅牧鸡鸭,这一天你操不完的心!”

由他带头,身后鼻涕娃下饺子一样噼里啪啦的跟着出溜。

赵传薪吓了一跳,窜过去一把薅住他的后衣领将他提起。

瞬间,赵传薪将他带到冰窟窿,把他给托举上去:“德福,来接一把,把他抬起来别接触冰面。”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赵传薪哪里找来的间谍,竟然有这种能耐!

赵传薪敲敲桌子:“之前说,你们都不信,现在信了吧?百来个宪兵,和废物点心韩国警察都不算啥。可只要动手了,必然会挑起区域范围战端。他们已经做好准备了,而我们若是仓促行事,两相比较便落入下乘。”

今天腊月初二,再有28天穿新衣。

年还没过,好像明年的时间全都预支出去了?

不禁驻足,仰天长叹:“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我赵传薪,真是为了这天下操碎了心!”

后面传来“噗嗤”一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