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说着,伸手把衣柜推开。

衣柜的下面有更多残留沙子。

而墙面多了个洞。

这个洞像是长在砖墙上的石洞,突兀却又浑然一体。

里面是电报机。

李熙拍拍胸口:“留他住一夜是留对了,钱终归没有白花。对了,他人呢?”

小太监说:“赵先生在咱们头上了。”

墨水就算不想动,生宣也会主动吸附将墨水晕染开。

赵传薪收手:“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本能的,没忍住。”

这日本夫妻听不懂汉语,只是瞪着赵传薪。

翻过面,继续这般操作。

见拉面还没好,便掏出一根烟点上。

这一路上,都不怎么搭理赵传薪。

赵传薪说:“别逼我在最快乐的时候扇你,还不快滚?”

她用纤细好看的手,拿刷子在三鱼上先涂抹一层日本甜酱油,再涂柠檬汁,最后上一层大韩的辣酱。

“……”李相卨被气的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只是用牙缝挤出一句:“无耻之尤!”

见他沉着脸,赵传薪说:“你看你,就当初那点事你还过不去了?我就一点都不放在心上,你就不能学我这样大度一些吗?”

李熙和小太监惊呆了。

店员上前,看看赵传薪手里的东西,提醒说:“客官,我们店里不支持外带的食物的。”

赵传薪很认真的摇摇头:“不担心啊。”

而且说的也是实话,他之前就是这样想的。

不过,事情早晚会水落石出。

李相卨深吸一口气:“你如此做,未免有些大男子主义了。”

李相卨才忽然想起什么。

李相卨目瞪口呆,然后唾弃道:“真是有辱斯。”

消息传播的速度,似乎比赵传薪和李相卨赶路的速度要快。

他暗道这伙人做事干脆利落,风格很像他赵某人啊,是非常专业的施工队……不,是专业的殡葬周边服务人员。

当初赵传薪在石造殿里,抽了李相卨一嘴巴子。

赵传薪咳嗽了一声:“对啊,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原本计划着直接去日本统监府提他人头的。”

小太监指了指头顶:“在瓦上了。”

“……”

店员:“……”

似乎赵先生的脾气不大好。

赵传薪乐了:“呵呵,李熙也对伊藤博说,不带这样欺负人的。你看伊藤博是怎么对他么?得寸进尺知道吗?我这比起日本人真不算什么。”

他又坐了回去,破罐子破摔的想:爱咋滴咋地吧。

那人家会回答:“穷凶极恶之人死去,亡魂会继续为祸人间,必须用红纸辟邪。”

说着,他带李熙到了外面。

再说这是荣誉不是么?

搞不好是会上历史的。

说完,她小心翼翼的看着赵传薪,生怕他发火。

李相卨本来已经坐下了,闻言又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