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一半,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将后半句硬生生吞了回去。

赵传薪眼睛眯了起来:“你是谁?”

他不记得见过眼前这号人。

司徒美堂却抱拳拱手,语气变得恭谨:“在下司徒美堂,忝为安良堂总理事!”

这下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了。

为何忽然间,多云转晴了?

赵传薪觉得这名字好熟悉。

他拍拍脑袋,“哦”了一声:“原来你就是司徒美堂?”

这些账目,是赵传薪的操盘手托马斯·W·劳森送来的。

熟料赵传薪张口就来。

好像没什么事能难倒赵传薪。

被蒙在鼓里的陈宜庚却暗中咬牙:既然大佬不打算给自己找回场子,那说不得,自己要想想办法才行。

他记得,上次这些人对赵传薪还没那么恭谨,才几天不见,怎么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玛格丽特·龚帕斯抬头,眨巴大眼睛看着以赛亚:“我没带武器,不用搜身,我是伤害不了一个法师的。”

赵传薪精神一振,赶忙道:“哎呀,真是的,以赛亚你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还不看座上茶?玛格丽特,你感觉怎么样?头晕吗?我这有一块陈年老糖,吃了包治百病!”

大史密斯不耐烦:“少他妈卖关子!”

大史密斯和亚伯拉罕·科恩,觉得赵传薪更加神秘。

“当然,我亲眼所见。”

亚伯拉罕·科恩看的是赵传薪在筹钱这件事上,是否说谎,能力几何。

赵传薪给完玛格丽特·龚帕斯一块鹿岗镇卖的糖球后,问道:“所以说,查尔斯·贝克在哪?”

就在赵传薪快要放弃,准备带等的急了的约翰·勃朗宁回尔德克斯的时候:

亚瑟·龚帕斯带着他闺女玛格丽特·龚帕斯,来到了棉花夜总会。

“大佬!”陈宜庚收起拳架子问好。

刚开始打眼一看,赵传薪还以为碰上了真人瑞兹。

赵传薪老脸一红:“这件事是我不对,这样吧,回头你去和陈宜更说,他想要啥,我满足他,权当是姓名权的补偿。”

司徒美堂又转头对赵传薪道:“赵……这位先生,我们借一步说话。”

亚瑟·龚帕斯看着进进出出的黑人,觉得很不自在。

以赛亚顿住脚步,用古怪的目光打量这对父女:“是你们啊。我长这么大,头一次见带女儿来夜总会的。”

他能感受到这货很兴奋,但却一直板着脸。

等赵传薪送走了司徒美堂,哈哈大笑对以赛亚说:“看到了吗,我们的队伍增加到几百人了!”

亚瑟·龚帕斯气够呛,最终却还是接受了检查。

“司徒老哥说笑了,我这人虽然学富五车满腹经纶,但俗话说百无一用是生,还是需要保镖的。”

“……”司徒美堂瞠目结舌,第一次见这么不要脸的人,他赶忙转移话题:“要是知道用陈宜更名字的是赵先生,那小子应该高兴才是。”

晚上,当以赛亚离开的时候,被亚伯拉罕·科恩和大史密斯拦住。

纽约九月份夜里的秋风凉如水,浓稠夜色中,以赛亚将身体蜷缩在寒酸单薄的亚麻衫里,缩着脖子道:“他只发了个电报,那边就汇款了,钱要在商业银行清算验证,一周就能到账。”

说安良堂,赵传薪不知道哪根葱。但要说致公堂,想来很多人和赵传薪一样感觉如雷贯耳。

亚伯拉罕·科恩甚至带人在纽约的几个警局门口蹲守,得知查尔斯·贝克已经有些日子没去上班了。

之前,陈宜庚和司徒美堂说过,他最钦佩的人,除了司徒美堂外,就只有一个——战神赵传薪。

赵传薪情知他认出了自己,就对大史密斯说:“带人继续去打探消息。”

“闭嘴!”司徒美堂喝道:“此事不容你插嘴,赶紧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