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里斯从来没有服侍“植物人”的经验。

她让赵传薪躺平,然后手足无措的站在一堆食物前,拿起一个罐头,下意识的问:“你饿不饿?”

说完,就觉得自己愚蠢。

赵传薪连嘴都不会张,自然也吃不了东西。

她同热锅上的蚂蚁,在船舱里走来走去。

在煎熬中,也不知道走了多少圈,走的她觉得两条腿都有些抽筋了。

要说二十世纪初,谁最了解赵传薪?

必须是一直贴身照顾他的苗翠花。

当然这把枪就不是特制的了。

江波上前,梗着脖子,脸色倨傲,开口前先用鼻子哼了一声:“我是赵先生的裁缝,我们是来迎接他的,还不快快让开?”

但是,现在他动了些别的心思,所谓做贼心虚,若此时去,内心不免充满了顾忌。

大祭司眯起了眼睛,起身,用一根长长的藤杖拄着地,顿了顿说:“基希,召集人手跟我去,带上枪。”

大祭司听了,不由得看了苗翠花他们一眼。

听见敲门声,克莱里斯吓得跳了起来。

他感觉脑袋一阵晕眩,但强忍住了,愣是没露出一点破绽。

“好了,知道了,退下吧。”

克莱里斯有些心虚。

弗朗西斯·富乐皱眉沉吟,忽然问:“你昨天去告诉他们今天会靠岸,有听见赵传薪的声音吗?”

这时候。

最终他叹口气道:“算了,反正马上到夏威夷,就能送走这个瘟神了。”

但他也没太多想,摘下帽子,挠挠头离开了。

她不但无计可施,而且在这煎熬中才发现自己连爱好都没有。

然后赶忙稳定心神,装作气定神闲的样子,淡淡道:“谁?”

江波脸色僵住:“很脏?”

众人骇然后退。

平时,所有人都好像躲避瘟神一样躲着他们。

吧嗒……扳开击锤!

“可你的人什么时候来呀?”弗朗西斯·富乐和船长狂打眼色。

他心事重重的去了船长室。

毕竟是当外交官的人,百分百没有社恐,脸皮也够厚,懂得审时度势。

此人正是基希,当初他在码头上看见赵传薪欧打码头的工作人员,就认为赵传薪是战神的化身,后来赵传薪装神弄鬼用酒给他儿子退烧救了他儿子一命。

克莱里斯装作不耐烦的语气:“都说了不要来打扰,马上就到夏威夷了,什么吃的没有?”

让塞缪尔·戈德伯格大跌眼镜的是,他儿子本杰明·戈德伯格也拿出了一把鹿岗M190。

干饭点点狗头。

夏威夷。

苗翠花强作镇定,在卡纳卡族最好的茅草屋里坐着。

先不说长相,身材,单说气质,就让她有些酸了。

夜里,克莱里斯基本没有睡。

才一晚上,他的脸颊瘦了一些,且还是那么苍白,一看就很虚的样子。

普通的乘客早就下船了,还留在船上的,除了船长、船员,还有弗朗西斯·富乐。

砰!

一声枪响从船舱里传出。

“不不,你误会了。”弗朗西斯·富乐哭笑不得:“我是说,他们之前都来餐厅用餐,可昨天没来,而且我去送餐也不开门,今早也是如此。”

她不问眼前这个女人和赵传薪是什么关系,也不问其它,却直指要害的问出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