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瑾只坚持了那么一瞬,就一脸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帮你花点吧,毕竟像我这种助人为乐的人已经不多了。”

闻言,秦绾妍低笑一声:“你穷就穷,还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秦怀瑾闻言,心中一噎,须臾,他轻咳一声道:“你认错就认错,何必认得那样委婉?但我大人有大量接受了,就原谅你这回。”

“嗯?”秦绾妍一挑眉,“我哪儿错了啊?”

她话音刚落,秦怀瑾忽然感觉背后一凉,登时扬起一抹谄媚的笑容,狗腿道:“没有,姐,你没错。是我错了,你贵人多忘事,我不该没调查清楚就跟你说一起去看灯会的。”

秦绾妍被他这话逗乐了,伸手捏了捏他的脸,笑眯眯道:“那姐姐我就先回去了,明日你再来找我。”

说罢,她打了个哈欠,着实困得很,也没精力再跟怀瑾唠叨,就转身离开,回自己的院子。

望着她的背影,秦怀瑾心中越发郁闷,自己堂堂永宁侯府世子,穿着光鲜,整日容光焕发的,可兜里却没几个钱的,还一次次向他姐姐的金钱折腰,说出去都没人敢信。

温府,梧桐院。

温彦宸坐在案桌前,听着长乐禀报张若梅的行踪,当听到张若梅去见了一个叫蒲明达的男子,且与那男子举止暧昧时,当即愣住,前世他可没听说张若梅跟此人有何牵扯。

他问:“蒲明达是谁?”

长乐回道:“小的一路跟着他,见他进了蒲府,才知道他原来是蒲鸿德蒲将军的曾孙子。”

温彦宸又是一愣:“蒲将军的曾孙子?”

蒲鸿德骁勇善战,战功赫赫,被封为虎威将军,深受皇恩,当时蒲家风光无限。但儿子无甚出息,不过好歹有他撑着,到了孙辈才开始没落,他去世后蒲家更加糟糕,到了曾孙子这辈,蒲家已经将要默默无闻了。

长乐颔首回道:“正是,表小姐今晚出门就见了他,与他在望月楼相见。”

说着,长乐又将当时听到的对话,挑重点的复述出来告知自家大人。

温彦宸一听,瞬间明白了一个细节问题,张若梅身边的素心对她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在没有帮手的情况下,张若梅竟能谋害钟修,这点是他一直以来都想不通的。

今日听长乐的禀报,原来张若梅能做这些事,都是因为蒲明达这个帮凶。而前世他不知道蒲明达此人,估计那时候的蒲明达早已死在张若梅手上了。

长乐见他一脸深思,疑问:“大人,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温彦宸回道:“没事,你先下去吧。”

长乐应声,向他行了一礼,而后退出房。

一旁的长安想不通这其中的弯弯绕绕,问:“大人,这表小姐不是说只钟情于已故的未婚夫,为了未婚夫准备终生不嫁吗?怎么又忽然冒出个蒲明达来了?”

温彦宸淡淡看了他一眼,并不作答。

长安没听到答案,便暗自沉思,片刻后恍然大悟:“大人,小的明白了,表小姐那是佯装出来的深情,实际上早已与那蒲明达暗通款曲了。”

莲心院。

张若梅并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刚从望月楼回来,回到自己的院子已到子时。

素心知晓自家小姐在望月楼上赏景,赏完景还在马车上等了自己好一阵子,自己一个丫鬟却要主子等,内心愧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