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宴心下一惊,不过想起来自己戴了帏帽也就没有那么害怕了。

她出门前检查过了,这个帏帽一戴,别说乔怀瑜了,就连最熟悉她的云婉宁也都看不出来她到底是谁。

乔怀瑜鬼使神差的瞥了云宴一眼,嘴角微微勾起,然后就像没事人似的向前走去。

云宴拍了拍胸脯,还好还好,乔怀瑜没有发现。否则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才刚逃出来这几日就被他发现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云宴左思右想都不明白。

突然云宴想起来,那桃夭和灼华是太后手下的人,莫非…

云宴回到住所,一脸严肃。

桃夭见状上前,给云宴递了杯热茶。

云宴接过茶水,用茶盖轻轻扣了扣,抿唇道:“桃夭,我平日里对你们怎么样?”

桃夭摸了摸脑袋,不知道云宴是什么意思。

“是极好的。您往日虽然对我们严厉,可是严厉总有严厉的道理,我们也受益匪浅。”

“那你说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呢?”云宴生性多疑。

她与二十二世纪的自己最大的区别就是,她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宫里人,拥有着宫里主子们的脾气秉性。

多疑,是她最为典型的特征。所以她只相信自己,不相信身边人。

“小姐,我不懂您在说什么。”桃夭愣了,见月嬷嬷走了进来,招招手道。

“怎么了?”月嬷嬷出声解围。

“小姐不是去瞧热闹了吗?”月嬷嬷知道云宴走之前说自己我看看新任县令究竟是谁,怎么回来就发起脾气了?

“乔怀瑜来了。”云宴淡淡道。

“什么?”众人大惊。

“怎么会?您不是在京城已经…”

下葬了吗?

月嬷嬷别的话没有说出来,不过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点点头。

这件事情天衣无缝,而且也不是他们放的火。

她们可以借着这个由头逃出来,已经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了。

“嬷嬷,所以我才觉得奇怪,我也并不是怀疑你们,只是将我的疑虑说出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样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云宴伸手将桃夭的柔荑握了握。

云宴忽然想明白了,桃夭和灼华若是想要背叛他,那么在他想要逃出京城的那一刻就该和太后说了,可是他们并没有。

可见她们两个真的和太后没有什么干系了。

只是…云宴还是不理解。

她已经逃到这里了,怎么乔怀瑜还能找到?

难不成乔怀瑜还能通了天不成?

“那位爷?”月嬷嬷迟疑,还是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云宴知道月嬷嬷说的是燕辛夷,她摇了摇头,道:“应该不会,他都帮我们到这儿了,理应不会出卖我们。”

和桃夭灼华一样,如果燕辛夷想要在半路杀了他们,或者做些什么别的事情,那么早就做了,何必于此呢?

况且,乔怀瑜和燕辛夷这几年关系更越来越僵了,乔怀瑜多次将燕辛夷母族贬谪。

燕辛夷肯定心生不悦,她也就成为了其中的导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