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是个事儿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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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不好办,不过……好像最近几年关于杀手的片子都是现代片儿吧?也都是外国的吧?”
党亮想了好一会儿,才想出个道道儿来:“你说这玩意儿也对,联邦拢共才二百年历史,他们也没个古代。
正好这《中元夜话》,不也是古装儿的吗?就加过去呗。”
邹九梁一激灵,眼都亮了:“对呀,要说这古代刺客,那可是传奇,剑侠,比现在那些什么杀手可强太多了。
咱们学的时候,也没少有这故事,剑侠借助妖狐诡魅的传说为老百姓伸冤报仇,好多曲子里也唱过啊。
这摘出来弄一出儿,拍的玄乎点,整点儿气氛,也能不赖啊。”
他说的,指的是评,他们这些早期入门的弟子,其实都学过说评,只不过有的人学的好,有的就差着,邹九梁就属于会但是演出效果一般的。
门鹤腾也点头:“有道理,梁子都是现成的,抓一抓节奏,别落了套子就成。”
他说的梁子,指的是基本结构,而套子,其实就是现在人所说的套路,这些基本上都是固定的,创作的时候按照梁子结构把套子摞起来,一个作品的大部分就完成了。
但是这样的作品是不能演出的,因为同质化太严重,观众听着看着就觉得自己听过了看过了,马上就会失去兴趣,那么抓住人的就是哏,全靠这些细节不同的哏让人觉得作品是新鲜的,不同的。
说不要落了套子,就是不希望这个主意和如今的各种套路有关——这对他们来说反而容易,因为他们的套路不是从影视剧中得来的,而是传统艺术的节奏,这东西千锤百炼,变化莫方,只要藏的好,正常人绝对刨不出来。
一帮人兴致都被吊了起来,叽叽喳喳的开始讨论,就是李小菁都兴高采烈的参与进去,提出有用的没用的各种异想天开的想法。
就是吧……党亮看着几次插话都挺成功,可是不到两句话就又被人忽略的大仙兰鹤贤,替他郁闷。
不过这也真是有趣,他听说过这种天赋,其实不少见,就是一百人里面准有一个这样的,只不过能到他这种程度的确实罕有,怪不得他明明那么高学历,还要来学说相声,估摸着是觉得在台上始终是受瞩目的,能让他感觉到存在感。
于是他把兰鹤贤揽着肩膀拉了过来:“大仙,我可没说瞎话,你这本事天生的,我跟你说天生我材必有用,有的时候吧,你就是没遇到对的人。
我看你是不太想总被人透明过去,是吧?”
兰鹤贤叹了口气:“可不是么,就这种茕茕孑立的感觉,很不舒服的。我小的时候我父母时常都会忘了我还在家,到处乱找,回来之后看见我在写作业,上来就是一通责骂,那怎么弄么你说?
长大了离开家了,反而总能惦记着我,因为他们记的是一个电话号码了,过年的时候回家也不敢多待,吃了饭就走,不然还是……唉。”
看着他肥头大耳圆咕隆咚的脑袋垂头丧气的样儿,党亮也是无语,伸开手掌耙了耙自己的头发:“办法是有个办法,但是累啊,而且耗不耗时间,这还得看你的天分。
但是我觉得吧,就你这……九梁说得对,你这纯超能力,就凭这个,你天分就应该差不了。”
兰鹤贤却出乎意料的并不激动:“累倒不怕,(他摊开手抖了抖)我这模样干啥不累啊,就是现在时间不太好说,大白(章鹤立)是有活儿忙,但是我的演出没停,就是遇上谁和谁搭档呗,反正现在团里情况也是这样儿。”
党亮上下打量了几眼,觉得兰鹤贤说的有道理:这家伙身量儿不高,一米六二,体重在七十公斤左右,其实人还是挺结实的,也不算太胖,但是他是那种人胖先胖脸的体质,肥头大耳脑袋长得特别圆,又刮了个光头,特别标准的鹅蛋形,而且平时还好,一穿上大褂,肚子就凸显出来了,看着就特别胖。
关键呢,章鹤立身量儿高,在整个得运社,一米八九的章鹤立身高也是能放在前三里的,以至于在舞台上,章鹤立想看兰鹤贤,都得弯腰低头,而兰鹤贤永远是昂首挺胸,几乎是仰面朝天,这两人视觉对比非常明显,往那一站,都不用说话舞台效果就出来了。
而且两人为了更凸显这个效果,很用心,他们演出有专用的桌子,比别人的高二十厘米,桌面正好在章鹤立的臀线,却在兰鹤贤的肚脐眼位置,更加显得兰鹤贤矮胖,章鹤立在不看兰鹤贤的时候,也挺胸拔肚,把自己显得特别高,这样一来通常他一转身低头俯视的时候,观众就能笑到炸场。
同时,这也能更加突出兰鹤贤的存在感,偶尔章鹤立说的时间长了一点,兰鹤贤自身的天赋就发挥出来,章鹤立再回头找兰鹤贤说话的时候,就会给观众特别强的惊艳。
其实爱吃爱喝的章鹤立也不瘦,八十多接近九十公斤,而且他不爱运动,浑身都是肥肉,看起来很油腻,但是和兰鹤贤放在一起,莫名其妙就有一种“酒池肉林”的感觉。
“倒也不打紧,就是练几路拳,你平时不是也有运动的时间吗?而且你们现在还练不练基本功了?要是练的话,应该能合在一起练,因为练拳也是要讲气息的。”
兰鹤贤有点不太明白:“练拳?倒不是不行,这个倒是有时间,不过……这和我这个情况有什么关系吗?”
党亮还没说,那边李小菁耳朵尖的和猫一样,蹭的一下就跳了过来:“师叔,谁要练拳?”
党亮一扁嘴:“你这毛猴子真是啊,一听说拳就师叔了?平时就亮哥亮哥的叫?”
“哎呀,师叔~这不是怕把你叫老了嘛……再说,校长一早儿就嘱咐了,你的拳术都是独门,要教给谁,可得去登记。”
兰鹤贤就有点发怵:“登记?登什么记?是要正式摆知事酒还是怎么着?要到这种程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