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愣了一下,旋即嘴角轻扬,低头和她说起私语来。

二人说开后,香菱彻底安心,夜间也多了不少乐趣。

……

且说年镇威等人得到了贾环的指示后,便开始发力。

朝堂之上,突然有了不少有关熊伯华的流言,直言他卖国通敌,置百姓死活于不顾之类不好的话。

本来太上皇率先表态,支持熊伯华回京担任吏部尚,这是一个很强烈的信号。

接下来,就看靖宁帝会不会同意,亦或是提出别的人选来了。

却突然间,多了这样一些有关熊伯华不好的流言,局势又变得微妙起来。

大明宫。

“皇上,臣以为,这些流言都只是诬陷,目的也很明显,就是为了阻拦熊伯华回京。”

“请皇上明鉴,不可听信了这些谣言,放弃一个忠良。”

大殿中,忠顺王正努力向靖宁帝表面着情况。

靖宁帝却满脸沉重:

“空穴来风,定有来源,这些流言,怎么也不会无缘无故出现。”

“就如通敌卖国,此罪极重,朕不信,这样的事情,也能随意捏造!”

“真当风羽卫的探子是吃干饭的啊?”

忠顺王脸色变了变,小心翼翼地询问:

“那依皇上您的意思?”

靖宁帝咬了咬牙:

“这些流言传得有鼻子有眼的,看着不像是假的,倘若真是如此,那杀熊伯华一百遍都够了!”

听了这话,忠顺王浑身微颤,额头冒汗了,毕竟熊伯华是他推选出来的,如果熊伯华真有问题,那他也得跟着受影响。

靖宁帝冷冷瞥了忠顺王一眼,轻哼:

“朕知道,熊伯华在南边,和你只是信往来,你未必就知道他的全部,若他有什么问题,想来和你也无关。”

忠顺王听了,如蒙大赦,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回道:

“皇上明鉴,臣和他确实只是信往来,他在越海到底做了什么,臣…亦不知。”

“不过,就这些年越海的情况来看,熊伯华做得还是挺不错的。”

“皇上,您应该知道,去年,越海道的税收已经达四百五十多万两了,和江南道差距正在缩小,熊伯华的功劳不小,这也是臣举荐他的原因之一。”

靖宁帝听了,却冷哼一声:

“倘若流言是真,那就说明,不知有多少国银两,进了他自己的腰包了。”

“还有,沿海之地,本是兴旺之地,如今却成了边境,以前只有东琉、东瀛、高丽、吕宋,最多算上南洋诸多小国。”

“如今竟又多出一些西洋人来,流言中就提到,熊伯华和西洋人勾结,倒卖货物,置百姓利益于不顾,与民争利。”

“此前,还上朕,要联合越海将军,清理周边闹事的西洋人,朕现在却觉得,他们是不是和西洋人联合起来,欺骗朝廷的军饷。”

听了这话,忠顺王神色再次变了变:

“皇上,臣以为不大可能,西洋人来中土做生意之事,早在前周朝同光年间就有了。”

“这些年,越来越多的西洋商人来到咱们中土,其中以越海最多,大部分都是遵照我朝律法的,也有一小部分确实是想闹事。”

“故而,臣觉得,熊伯华连同越海将军上奏清理闹事西洋人,是确有其事的。”

靖宁帝听后,依旧没有改变自己的看法,沉声说道:

“不管如何,还是先派人去越海查一查再说。”

忠顺王则有些惊疑:

“皇上,若是如此,恐怕得个月后,才有结果,那吏部尚的位置岂不是要一直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