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北影这样因为校友给力而地位特别突出的地方前缀的院校,就不必顾虑那么多。

之所以有毕业证没有学位证,就是因为这类毕业证属于旁听结业,这是学校内部的章程调整,虽然看似和统招生走的同一个流程,但是因为没有入学过程,教育部是不会核发每个大学生毕业都会有的学位证的。

也就是说,人们虽然认可,但是职业管理部门是不认可的——不过想要拿到学位证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通过毕业证,报考本校的研究生并毕业就可以了。

因为没有学位证最重要的原因是没有在教育管理机构合规登记的入学过程,也就是俗称的没有学籍档案,但是之前毕业证拿到之后,他就有档案了,那么投递报考研究生之后,一切的手续就都正规了。

演员当中有很大一批人,学历很高,基本都是通过这个方式刷的,导致演员的学历公信力变得十分模糊,好在这个职业中真正的学霸也很少见,影响的人不太多——演艺圈真正的学霸都是道具,服装,礼仪编导等等这类在荧幕上看不到的职业。

孙良才肯定不是学习型人才,他也没演过正经的动作片,和武行接触不深,所以赵岳说的,他只是记住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懂没懂。

不过他是听出来:“啊~还真都是老师啊……那老于你……?”

于大爷摆了摆手:“你别管我,我们那个是草台班子,民办的,我虽然也有教师证,含金量不高。”

孙良才麻木了:“啊~对,国老师有个曲艺学校……那什么,咱们吃饭吧,饿了。

不说有好吃的吗?”

徐磊笑地直抽冷气:“你这话题转的是真硬。”

党亮则是答应了一声:“好嘞,马上上菜!”

何其伟笑吟吟的也去帮忙,而周钰连忙站起来也要过去,却被徐磊一把摁住了:“没事没事,让他们忙,你们那个电影怎么样?你可是有些日子没拍了,这回谁的戏啊?”

事涉宣传,周钰只好又坐下:“剧情片么,章国建导演一向都很稳,演员也不错。我还是第一次和龚萱合作,她很厉害。”

徐磊一愣:“龚萱?我前几天还碰见她了,她倒是说和你合作了个新片儿,不过没提老孙啊。”

孙良才站起身来接过何其伟带过来的碗筷,开始帮忙分发,忙里偷闲的翻了个白眼:“废话,她和你提我干什么?我俩一共没对几场,还都是吵架。不过那丫头确实可以,手艺挺硬。”

说着话,党亮往桌子上码起了砖,看得孙良才一迷糊:“你这是干啥啊?”

党亮手上忙活着,头也没抬:“放锅,不是酸菜汆白肉吗?”

周钰惊讶的一捂嘴,孙良才眼睛瞪的都能看见眼珠了:“不是……你们就端锅上啦?”

党亮理直气壮的一点头:“啊,这咱家特色。”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孙良才一直瞪着眼,目光追随着他的脚步,看他去洗了手,才转回头来又瞪着徐磊:“你们家特色……咋地听他这口气,你们这真开饭店的啦?”

徐磊笑嘻嘻的说:“吃住一体农家乐,吃完饭还给你们安排了体验项目,好几种呢,收苞米,采摘草莓,草莓要罢园了,今天可能最后一次。

还有,你看这菜地没有?也都罢园了,要把这里所有的,就地上那些植物都清理出来,摊起来晾干,冬天烧火用。

摘下来的菜要么晒了做干菜,要么就要腌成咸菜,还有今天卤味熏酱都做完了,拿出来晾上等客户来取,这些锅什么的得收拾,很多项目可以体验。”

孙良才目瞪口呆:“你这叫体验项目啊,你这不是找劳力么?”

说着他起身我那个摄制组那边张望:“不是我得看看这导演是谁,这套路这么熟悉呢。”

他眼神还挺好使,党亮这边刚在周钰难以置信的眼神中把硕大的铁锅端上来座在砖头圈里,他就一脸得意的对着徐磊嘚瑟:“我就说认识么,这不那个节目的副导演吗。”

孙良才长得高,一米八十多大个儿,眼睛又还小,他跟徐磊嘚瑟的时候还仰着脸,做出不可一世的样子,所以只看见了党亮,对他放好的锅一时没注意到,结果说完话低头往下一坐,却被大锅吓了一跳:

“哎呀我去!这是啥?这么大的锅?”

表演成分居多,锅虽然大,可也没有大的太过分,一般家庭用的炒锅直径都在三十厘米左右,他这个也就是食堂用的直径五十厘米的锅,可是盛得满满的都是菜,看着是挺唬人。

但是这种大锅是固定在灶上不动的,不是专门的可以使用锅火技巧的炒锅,为了使用方便,相对来说比较浅,容量上实际上没有人们以为的那么大。

一般来说,五十厘米的大锅炖两只鸡如果是整鸡投放的话很有可能是炖不下的,并不是容积不够,而是因为盖不上锅盖了,剁成鸡块再配上等重的土豆,差不多也就满锅了。

视觉效果不错,以至于孙良才忽略了这东西有多重——再怎么说这是一满锅的汤汤水水,怎么也得二、三十斤,党亮动作流畅端着仿佛是一杯茶,旁边一直处于惊讶状态的周钰可是看了个满眼,不然她也不会那么震惊。

她是国际影星,一年要有六个月在美联邦住,那边经常一整只二十几斤的火鸡端上来,可比这个吓人多了,但是一个人端的,她从来没见过。

何其伟正好端着酥鱼过来,看到他们的表现,略微有点得意:“都说了特色么,那必然是要有点特色的。”

于大爷调了调凳子——他可是知道党亮什么饭量——嘴上也不闲着:“哎你看,何老师这特色确实挺特色,徐老师那个就是特别色,和咱们关系不大。”

徐磊不以为意,但还是笑着解释了一句:“人家女同志难得来了,那不得好好招待?这一桌可就这一个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