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明白的何止是三哈啊,就连空间系统小呗,也非常有眼色的将空间的禁制打开,限制了唐麦的活动范围。

唐麦到此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姐姐不是开玩笑,而是真的要收拾她。

她不解一个人的性格怎么能发生这么大的变化,也很惊异她本身的能力,有吃有喝,有这么多动物,甚至还有一口泉,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总感觉这里的空气很清新,清新到她每呼吸一口,就觉得大脑被洗涤了一般清明。

也是来了这儿之后,她觉得她混乱的脑子逐渐清晰起来,她想到了曾经,想到了她的家,自然也想起了唐粟。

所以她想试探下,没料到这个姐姐真的和从前不一样了,对她也没有从前那样百依百顺了,她甚至威胁她,要把她丢出去。

唐麦有些不以为然,甚至面对恶言恶语,只当她是在吓唬自己,直到她真的被围困起来,哪儿都去不了,没人给她做饭,给她端茶递水,给她撸毛的时候,她才知道,她是真的不想搭理她了。

她不知道这是哪儿,她厌烦这种没有人沟通,没有人理会,甚至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日子。

可唐粟压根儿就不给她与她沟通的机会,因为从这天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她的这一块儿地上,有锅灶,有柴米油盐酱醋水,有床、方便的桶,就是没有人和你沟通。

她不知道她有没有回来过,但她知道,自己被隔绝到了这一方天地里。

唐粟当然回去过,这是她的空间,怎么可能不回来?

只不过她早出晚归,又屏蔽了所有声音,她当然是听不到的。

看她最近没有给自己制造矛盾,唐粟决定再空置她一段时间,让她明白,也让她适应往后的生存环境。

经过这几个月的努力,她的空间再度升级到00级,面积扩大至3100平方。

也因此,她中间大概有两天的时间无法进入空间。

墨司和三哈陪着她,虽说外面的温度已经上升到零度上下,但还是得穿棉衣。

空间升级期间,他们就挖了个地窝子,墨司空间有一些用于支撑的铁架子木板,架子撑起来预防坍塌,木板当做临时的床,铺上干净的被褥,找了个地锅在外面烧火做饭,这种最原始的野炊方式,大家都很稀罕,晚上睡觉之前,再将挡风的草帘子挂上,倒也舒适的很。

这次三哈和墨司都睡在了她的床上,有这些毛孩子给她暖床,一点也不觉得冷,墨司更是直接的睡在了她的被窝里。

地窝子不大,但却是难得的僻静之地。

唐粟不仅做了地锅鸡,烤了红薯玉米,甚至还烘烤了一大盆的板栗。

更夸张的是,墨司还掏出来几条冬眠的蛇,直接拖出去自行解决了。

“你还吃同类啊,”唐粟在他回来后,细心的喂他喝水漱口,甚至拿毛巾给他擦嘴。

墨司一脸享受,“即便是同类,也是互相残杀的,你没经历过真正的食物链,所以不知道兽世有多残酷,对比之下,其实蓝星上已经好很多了,至少你们已经学会连自己饲养动物,野生动物反而被猎杀的少了,兽世还未形成饲养的规模,全靠捕猎维持基本生活,这就是最大的区别。”

对比之下,毛孩子就好养活多了,烤红薯玉米板栗吃的香甜,从来不挑食,喂啥吃啥。

正因为吃的不多,也不挑食,现在跟着唐粟吃,她吃啥,它们就吃啥,即使如此伙食,这段时间三哈也明显长了肉。

等两天之后再进空间,唐麦如受惊的兔子一般,慌慌张张的朝着唐粟大喊。

“姐,我错了姐,我听话,听你的话好不好,你别放我一个人在这里了,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唐麦被吓得瑟瑟发抖,唐粟一看她这样子,就知道可能和空间升级有关。

她没有在空间里经过升级,每一次都会把她弹出去,不过每次升级完成后,养牲畜和家禽的地方就一团糟,所以唐麦如今这披头散发的样子,也算是给她的一个教训。

“我觉得,你还是疯一点的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不好吗?”

“不,姐,我错了,真的错了,我会老老实实的,不和你对着干,求你别丢下我一个人。”

唐麦这辈子可能要一直待在空间,除非哪天去了倭国的温泉带,才能把她放出来。

即使是他们之前住的村子,她也不想将她暴露出来,因为这个后果,谁都承担不起。

所以眼下这样,她干脆安排她在空间学习。

“你既然出来这么几年,想必多少懂一些s语吧?”

唐麦摇头,“不,我不懂,姐,你一点都不关心我,你怎么不问问我是怎么到这边的?不,这里是哪里,为什么这里这么暖和,可s国明明还是冰天雪地。”

“这你就不用管了,你只要记住,短时间内你只能待在这儿,学习生活,都在这儿,不懂s语没关系,学就行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然而她高估了她的本事儿,即便有这样好的条件,可以免费进行学习,甚至系统也没有苛刻的限制人选,但她一上课就打瞌睡,抗拒十足。

“我不要学这个,学这个做什么?能吃饭还是能喝水?”

唐粟冷冷的看着她,“别以为我能养活你一辈子,不学个一技之长,日后你只能种地。”

“种地就种地,反正我这辈子也不用嫁人,我做啥要懂那么多?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唐粟挑了下眉,“看来你十分清楚你今后所面对的生活,这倒是出乎我得意料之外,看来这段时间你在s国没少被浸染,思想远比你同龄人成熟的多。”

“那是因为那些姐姐们教过我们,到哪一步会死,以后即使活着出去,也别想嫁人,人人都嫌弃我们这样的,所以姐,你没经历过,凭什么来教训我呢?”

唐麦的话并没有让唐粟觉得悲伤,或者会因为这话对唐麦生出怜悯之心。

已经看透一个人的话,无论她做什么,都觉得是枉然,哪怕她想改变,她也会凭最初的表现来定夺,虽然残酷了一些,现实了一些,但她终究不欠她什么,能做到这一步,也不枉姊妹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