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自己这个变化惊人。

桃夭下意识地说道:“小姐,可是东关那里路途遥远,地势险阻…”

“如果不想跟着,我在银庄里还存了些银票,你们可以用我的名义领出来然后离开我身边,我也算提前放你们自由了。”

宫里的女官25岁就要离开皇宫,可桃夭和灼华已然快接近这个年龄,云宴却没有放她们走,她们也舍不得离开小姐。

“奴婢不走。”

“奴婢也不走。”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着,云宴也只好作罢。

云宴托燕辛夷从她的药铺里买了些药材,自己做了金疮药和舒痕膏。有的时候她觉得好神奇,自己一个医学知识一点也没有的人,竟然如今也能做出这样的药材来。

“这是我刚刚研制的舒痕膏,你们两个记得抹于脸上,一日三次。”云宴细细嘱咐道。

桃夭灼华点点头,脸是女儿家的门面,她们两个胳膊和脸上都有着不大不小的被火燎上的口子,灼华接过舒痕膏,真诚道谢。

云宴点点头,打开舒痕膏,轻柔地给桃夭和灼华抹了起来。

“往后的日子拜托你们了。”

云宴抬眸看着这几个人,也许今后的日子就要和她们日日相处了。

她不似原来的云宴会打交道,她只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贵家小姐。

往后的日子还需要她们多多仰仗。

“奴婢不敢。”月嬷嬷率先说道,她怎么感觉云宴对她们好像又恢复了往常的客气,这几个月的感觉又烟消云散了。

月嬷嬷摇了摇头,不再想其他的了。

“行了,也叙完旧了。我倒是想知道,你是如何将不能行走的世子殿下诊治到如今可以用拐杖的程度的?”

云宴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燕辛夷讲的是乔怀瑜,可乔怀瑜的确离她的设备供货太遥远,她甚至在跌落山崖之前都没见过乔怀瑜几面。

一是乔怀瑜不喜欢聚会,二是男女不同席,他们两个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

云宴脑海中浮现出了22世纪云宴给乔怀瑜诊治泡药浴的过程,但是她并不打算告诉燕辛夷,微微一笑道:“保密,这可是我的机密,怎么能随便告诉你呢。”

燕辛夷一听只好作罢,想到云宴的医术他还是有点着迷。

“我既然救了你,我也要提个条件。我可以放你走,但是往后的日子里,如果我需要你做些什么,你必须要完成。”

“一件事。”云宴淡淡道。

“成交。”燕辛夷和云宴拍手为盟。

“明日是你出殡的日子,你要不要去瞧一瞧?”燕辛夷话锋一转,提到了康定王府如今的现状。

听说那乔怀瑜已经不吃不喝几日陪在“云宴”身边守着,生时不见如此眷恋,人没了倒是想念得紧了。

云宴看出了燕辛夷的想法,下意识道了句,“乔怀瑜他就是那样的人。”

这话一出他们两个人都愣住了,云宴抿唇,她怎么知道乔怀瑜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明显是这几个月陪在乔怀瑜身边的二十二世纪的云宴想法,他们两个想法竟然合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