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乔怀瑜言简意赅地说着。

虽然他调查的云宴,与国公府那几位关系并不好,但云宴的请求,他总不能驳回。

云宴留了个心眼,将月嬷嬷留在了勤怀居,月嬷嬷是从小跟在她身边的,亦如她的母亲。

况且,月嬷嬷不常来康定王府,那小叛徒可能也没见过她。

月嬷嬷年过五十,早已见多识广。见云宴和乔怀瑜虽然面子上看起来像是恩爱夫妻,可实际蜜里调油都算不上。

于是悄悄将云宴拉到一旁,“你们还未圆房吧?”

“嬷嬷你是…”

怎么看出来的?

月嬷嬷微微一笑,并未言语。但一切不言皆在不语中。

在马车上,乔怀瑜耸耸肩。

“你这计策可行否?”

云宴微微颔首,道:“自然。家贼难防,但心贼更难防。”

“我要的是连根拔起,就等鱼自己上钩。”

知夏瞧着勤怀居无人看管,果真从丫鬟房间直奔云宴和乔怀瑜的房间,又去了乔怀瑜的房翻翻捡捡。

还好云宴机智,早在乔怀瑜发现了和离之时就将其烧毁了。否则,就以知夏这般动作,和离早就被找到了。

云宴听到暗卫来报,脸黑了黑,但与此同时瞬间放了心,看来她的猜忌没有错。

知夏的确近日里都在悄摸跟着她和乔怀瑜,可是云宴试问,她和乔怀瑜的生活真的很无趣,也不知道知夏怎么想。

大抵也觉得无趣极了。

到了国公府,只见云百川早早就来迎接,他早晨收到了消息还有些诧异。

云宴和他们上次不欢而散,怎么这次还会回门。

不过能看到冰释前嫌,云百川内心也是开心极了。

夏姨娘躲在房间中扶额。见云宴来了,恶狠狠地说着:“这死丫头怎么又回来了?”

如今云婉宁已经在皇宫里吃香喝辣,她却还是姨娘位子,多么憋屈啊。

可一切都是因为云宴那个娘——楚安长公主。

可人家毕竟是长公主,夏姨娘又说不得什么,只好作罢。将气都撒到旁边丫鬟身上,狠狠拧了丫鬟几把。

丫鬟疼得眼泪都出来了,也没敢哭出声来。否则等待她的,就是更加严苛的指责与谩骂了。

“小蹄子!”夏姨娘又瞪了那丫鬟一眼,这才作罢。

那丫鬟泪眼婆娑,出了夏姨娘房间后躲在一旁呜呜哭了起来。

云宴正走到花园,便听见了有人在哭。定睛一瞧,是夏姨娘身旁的茯苓。

“茯苓,这是怎么了?”云宴一脸担忧地问着。

茯苓这丫鬟哪哪都好,就是性子柔。云宴感觉,定是被夏姨娘欺负了。

茯苓摇摇头,不敢说什么。

云宴抿唇,猛地将茯苓袖子拂开,只见大大小小的伤口,新伤加旧伤。

纵使是医生如云宴,也深深皱着眉。

这上面有的已经结痂,有的还是新伤、烫伤。

估计每每午夜时分,都会被这伤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