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不疼?”乔怀瑜使劲按了按药膏。

“都知道疼还不轻些!”

云宴颤声,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

她在22世纪是名医,手就是她的第二生命。她也从没有伤过手,这次被烫,是无奈,也是被迫。

乔怀瑜将力道放轻了许多,呢喃道:“你怎么不知道躲着点,不都说了母亲责罚你,你让桃夭灼华来找我吗?”

“我也不能事事依你,没有半分自己的主意呀。这样即使我成为了世子妃,往后也立不住脚。”云宴低着眼睛道。

“你已经是世子妃了,谁敢欺负你!”乔怀瑜和声,正色道。

云宴不以为意,沉吟着。

谁敢欺负她?这康定王府里任一个人,都可以将她云宴踩在脚下,刚才康定王妃就是个例子。

康定王妃是她婆婆,能决定她生死,也能决定她未来的日子是否好过。

从今日看来,她往后的日子着实是不太好过啊~

皇宫,中和殿。

康定王坐在皇帝对面,冥思苦想地看着棋局。

这是一盘死棋。

康定王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一个万全之策,索性认输了。

“皇上,这盘棋臣输了。”

皇上爽朗的笑声传来,“世昌啊,你可是输了朕一辈子棋了,什么时候你能赢一局给朕瞧一瞧。”

康定王是皇帝的兄弟,名为世昌。平日里皇帝都直呼他为世昌。

他们二人彼此是亲兄弟,但并没有因为皇位争夺而疏离,康定王一心向着皇帝,皇帝自然也就眷顾他。

“臣不敢。”康定王拱拱手,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

“朕听闻,昨日怀瑜成亲,闹了不少风波啊!”皇帝话锋一转,说起了云宴和乔怀瑜的婚事。

“臣是长辈,有些事本应不说那么多的。可是臣觉得,那云宴也太狂妄了些。”

康定王指的是,昨日云宴竟然在礼成之时妄自菲薄,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朕倒觉得她有意思得很。”皇帝哈哈一笑,他也了解了一些昨日发生的事情,总归是云宴耍了些孩子脾气。

也对,一纸婚。

那云宴本来就是被迫的,又何来逆来顺受呢。

皇帝叹了口气,对云宴更加同情了。

说着说着,小厮在康定王身边耳语了一番,康定王棋也正好落下。

“皇上,微臣赢了。”

“对嘛,有输有赢才是棋局。人生也是这样。”皇帝轻声应着。

“皇上,有个好消息。”康定王特意卖了个关子。

“犬子醒了!”时隔多月,乔怀瑜终于醒了。这对于康定王乃至皇室,都是一个莫大的好消息。

皇帝打趣道:“那云宴果真是个福星,你瞧这才到你们王府两日,怀瑜就醒了。纳兰氏还几次和朕抱怨此事呢。”

“是臣思虑不周了。皇上的定夺的确是有道理。”康定王拱拱手,奉承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