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云宴并不是从前的她了,乔怀瑜这一招对她没有任何作用。

“乔怀瑜,你先回答我,那种大火究竟是谁放的?那日,是你故意和我作对,引我生气,然后借机摔门出去的,对不对?”

“目的就是为了让我在不知不觉中大火里丧生。若不是辛夷救了我,这一辈子我们就天人永隔了。”

云宴故意亲昵地叫着燕辛夷,就是为了让乔怀瑜死心。

乔怀瑜:“……”

乔怀瑜又不是傻子,他怎么能看出来云宴就是故意在气他,他也不恼。

乔怀瑜不动声色地拉开了云宴和燕辛夷的距离,摊开圣旨。

里面赫然写着,让云宴回宫的圣旨。

“我不想逼你,我想尊重你的心意。不过这是圣旨,你不从,就是杀头的大罪。”

“乔怀瑜,你这就是在逼我。”

“我和辛夷已经在一起了,你和那个什么唐小姐卿卿我我去吧。再说,你一个京城里的世子爷,金尊玉贵的,怎么又能到得了这贫寒的东关呢?”云宴嘲讽地说着,几乎把所有难听的词语都说了出来。

燕辛夷抿唇,他了解乔怀瑜,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么骂过他。

云宴是第一个。

燕辛夷已经等着乔怀瑜发火了,可想象中乔怀瑜他的动怒并没有到来,取而代之的是乔怀瑜缓缓道了句:

“阿宴,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个月让你受到了这么多的伤害。起初我也在逃避这场婚姻。可你既然是我的妻子,现在又毫发无损地站在这里,我很欣喜,也感谢燕大人救你一命。”

“不必感谢,顺手的事。”燕辛夷摆摆手,那意思就是在说乔怀瑜不珍惜云宴。

云宴自然听出来了,他们两个之间好像有什么血海深仇一般。云宴突然想起来,之前在乔怀瑜房里见到了一个贬谪的消息。

好像就是贬谪燕辛夷的母家。

也对,谁能忍受一个人永远的光芒附在自己身上,虽然他是世子殿下,是宫里的宠儿。

但他们两个毕竟是出生入死的兄弟,理应一视同仁对待,可现在看来,乔怀瑜用了太多自己的关系。

乔怀瑜扯扯嘴角,想了想,他感觉今日云宴不会跟自己走的,深深叹了一口气,说着:

“阿宴,我等你回心转意。可这阵子处理不完这些琐事,我就要离开东关。届时,你我将不会再相见了…”

云宴眉头紧了几分,不会相见,这是什么意思?

乔怀瑜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系统给他留了任务,他知道他的腿伤一旦再发作的话,自己可能也活不过这几个月了。

可云宴这么恨他的话,也肯定不会给他再次治病。

乔怀瑜惨笑,忽然感觉小腿里有千百只蚂蚁在爬,咬咬牙扫了眼元义。

元义会意,连忙跑了上来扶着乔怀瑜,道了句,“殿下有事,就先行离开了。您二位自便。”

坐上马车后,乔怀瑜咬紧牙关,说了句:“走,别让阿宴瞧见我这般死样子。”

“殿下,您这腿…不是已经好了吗?怎么又复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