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即将见底的粮食,再看看还才刚刚冒出小头的稻种,傅怜雪深深叹出一口气。

这干得多,吃得就多。

因为不用花时间做饭,只要干累了,坐下来休息的时候,她便习惯性地从空间取出饭菜吃一顿。

吃完又是浑身的劲儿,干起活来也快得多。

少的时候一天三四餐,多的时候,可能五六餐都有。

谁知看着还挺多的粮食,竟然这么不经造,说没马上就没。

最多还能做两次饭,吃个把月的样子。

还好有那二十多匹狼在那顶着,多少给了她一些安全感。

最起码,肚子是饿不了,最多没饭吃罢了。

更何况,现在的山间,可不比刚上山时的寒冬腊月,随便在哪个犄角旮旯,都能扯两把野菜回来,用水一煮,说好听一点,那也是一顿野菜汤啊。

她的房子,还没有开始垒墙呢!

就连谷口的位置,也还是上次用泥巴和石头起了个头,只到自己的腰这么高。

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先把手头的活干完。

“车到山前必有路!”

她念了一句里的话,给自己宽宽心。

抬腿,往刘大山的木屋那边赶。

顺着自己被刘大山带上山的那条路,一直向下走去,不到一个时辰,就找到了那座全是石子的山。

四周看了看,发现下面还有一条水流量不小的小溪。

记得上次和刘大山从这里路过的时候,明明没有听到任何流水的声音。

可能是因为现在是春季,雨水多了,山上的水汇成了一股洪流,形成了这条溪水。

傅怜雪想起在村里的时候,经常在河里洗衣服的她,每到春夏季发大水的那段时间,河里的泥沙便肉眼可见地满了起来,不但干净,还很细腻。

把锄头收进空间,来到溪水旁。

顺着溪水往下走,河里还真满是细腻的沙石。

傅怜雪不停地往空间里装,装满后,就马不停蹄地往回赶。

天气越来越热,她的衣服太厚了,这一通下来,不用等到夏天,就能长一身的痱子。

来到木屋,翻出刘大山他娘的夏裳,急忙把身上那身被汗湿的里衣,和秋裤给换下来。

也不管好不好看,更不忌讳是死人穿过的,只要能让她凉快一些,便是好衣裳。

把自己的衣裳收好,又急忙往家赶。

就这么来回了两趟,看着山谷里的那一大堆沙子,傅怜雪觉得差不多了,万一不够,再去弄就是了。

来到窑洞里,里面的石头经过烧制,已经变成了乳白色的生石灰,她拿起一块,捏了捏,还是硬邦邦的。

把已经凉透的石灰石运出来,一小半放进早就挖好的大坑里,里面灌了小半坑水。

剩下的堆在一个地窖里,等用完这些再泡。

石灰石一下水,顿时就像泥菩萨过河一般,原本硬邦邦的石头,立马分散开来,变成了白色的泥巴,乍然一看,还有点像面粉。